唯一的一点波澜就是在腊月十八这日,北镇抚司传来消息,说赵氏不堪刑讯,在牢中自缢了,尸身已经被赵家?人领回去?了。沈景晴知道后没说什么,只继续交待下?人们今日要好好打扫侯府,把?院子中的雪都扫干净。而林燕飏这日却是罕见?地有些沉默,不过也?仅仅持续了半日,或许是想到从前赵氏刚进侯府之时?,也?觉得唏嘘。
很快便到了除夕这日,林燕飏和?沈景晴之间依旧是没什么变化?。这让林燕飏有些丧气,自从他搬回和?沈景晴一间屋子后,沈景晴不是每日早早睡去?,就是跟他没聊几句就睡着不作声了。林燕飏知道她近来事务繁杂,也?只能任她去?睡。
不过除夕沈景晴总算能好好歇一歇了,侯府虽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但年夜饭可不能简单了。同?去?年一样有羊肉锅子是少不了的,嫩滑的羊肉沾上辣椒粉,热腾腾地放入口中,虽烫嘴,可却叫人忍不住。再就着鹅油玫瑰饼吃,又?别有一番滋味。除了羊肉,些还添了好些菜。像是烧
滑鳅,水晶鹅,炙乳鸽一类,而沈景晴最喜欢的是烧鸭子,外皮烤的酥脆咸香,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她一连吃了好几块,解腻的果子酒也?喝了不少。
林燕飏看她吃得开心,也?跟着食指大动,两?人虽没说什么话,但这一顿饭吃得也?算是温馨愉快。
饭毕后,因着两?人饮了酒,都有些昏昏沉沉。沈景晴洗了把?脸上床去?,只穿一袭单薄的寝衣,也?不扯被子盖,就这么趟了半晌,脸依旧是红扑扑的。林燕飏站在床边,看着她的脸不复平常的冷清,被满床的青丝衬得愈发娇艳,双眼朦胧,眸光含水,目光飘忽,不知在往哪儿瞟。
林燕飏咽了口唾沫,怕她着凉,便要捻过被子给她盖上。他将将俯身,一手正?要越过沈景晴的身子去?够放在里边的被褥,却被沈景晴一把?抓住了领口。她的力道很轻,却让林燕飏险些站不稳,热乎甜香的气息扑在他脸上,让他只能勉强稳住身形。
而沈景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林燕飏的脸偷偷笑,似乎是在欣赏。林燕飏眸色微暗,声音喑哑道:“你醉了,先睡吧。”他是觉得不能趁人之危,这事还是在两?人都清醒时?做比较好,可说完他就暗骂自己不争气,这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但话说出口就不能回收了,他正?要拿过被子起身,沈景晴拉他的力道却陡然增大,林燕飏就这么直直地摔倒了床上,上半身跟沈景晴仅仅贴住。
身下?的柔软的身子一起一伏,还慢慢用?柔弱无?骨的手环住了他的背,林燕飏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了沈景晴。
正旦
林燕飏的吻一开始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只轻轻贴近沈景晴的唇浅尝辄止,她柔软的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玫瑰饼的香甜,在两人交错的呼吸中变得愈发浓重。
沈景晴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扯住林燕飏衣领的手松开,要把林燕飏推开,可却因为醉酒使?不上劲来?。这种欲拒还迎一般的推却和她酡红的脸让林燕飏更停不下来?,俯身加深了方才?的吻。沈景晴本是紧闭这牙关不让他探进来?,可渐渐地也松开了,任他一点点深入。
床帐不知?何时掉了下来?,里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少,沈景晴感觉一双手挪到了她的腰际,将她里衣的系带粗重地解开,那灼热的手掌便离她的肌肤之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主?腰,叫她身子一颤。接着便也不在想着推开林燕飏,而?是不甘示弱地用双手胡乱摸索着去找他的衣服带子。沈景晴比林燕飏要灵巧不少,很快就勾住了带子,轻轻一拉,林燕飏的衣服也散落开来?。沈景晴环住他的脖子,再一点点伸到他的背上。这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如细弱的电流一般引起林燕飏脑中的一震战栗,用手指在沈景晴的肌肤上摸索着,再缓缓上移,去够那如白玉一般的峰峦。
沈景晴的双眼已经有些迷离了,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林燕飏的额角青筋冒起,似乎是在极力忍耐,过了许久,两人的唇舌才?分开。
“我…可以?吗?”林燕飏一手抚上沈景晴的脸,沈景晴大口喘息了半晌,定定地望着林燕飏,就在他以?为沈景晴要拒绝时,她的一只手却缓缓覆上他摸她面颊的那只手,头微微向那一侧偏去。
林燕飏愣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再次俯身上去,动?作?越发大胆,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沈景晴逐渐沉湎其中,而?就在此?时,林燕飏的动?作?停了一瞬。沈景晴亦是一滞,刚想继续时,林燕飏却忽然啃起了她的脖子来?。
这在之前可是从没有过的,沈景晴迷迷糊糊地想林燕飏这小子技术还精进了不少,可她很快就逐渐觉出不对?来?。这会儿林燕飏只顾着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啃咬,留下来?一圈口水,可手上的动?作?却停下了。不一会儿,林燕飏连脖子也不啃了,居然试图用脑袋去蹭沈景晴的手。
沈景晴脸一黑,一把就将林燕飏的脑袋拍开,接着两手用力一推将林燕飏推到一边。她这会儿已经彻底醒酒了,这家伙除了能弄她一身口水,还能做什么?
而?林燕飏被沈景晴这一推,眼里流露出受伤之色,似乎很是不解沈景晴为什么还这样做,还张开双臂想要沈景晴抱住他。
然沈景晴只是嫌恶地瞪了他一眼,便越过林燕飏翻身下床去了。她不是榆木脑袋,这几日?林燕飏对?她的殷勤示好她都看在眼里。自从上次去过云家之后,她也知?道?了林燕飏和云旖之间是谣传,既如此?,跟林燕飏好好培养下感情也不是不行,毕竟和离不成,之后就是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每次见面弄得跟见同僚一般,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