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甩手就扔掉嘴里的两根棒棒糖,直接准确地砸在南星辞的桌子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还要不要脸啊?”
开口就是南星辞听麻了的道德绑架式指责,许是听得太多,在她心里面掀起的波澜,就越来越少。
她忽然想起萧宴栩说的,‘她值得’。
脑海中又开始循环的播放柳月、南宫阙,以及南一,频繁性的、日复日地对她说,‘她不配’!
两种言语在她脑海里面疯狂碰撞,最后杂糅交错,绵延不绝。
最后的最后,她脑海里面坚定地响起一道声音,‘她值得’!
“我是南星辞。”
南星辞看着南一,倏然认真道,认真的南一猝不及防。
“你,你……我他么知道你是南星辞啊!”
“古人有云,长姐如母,这就是你和母亲说话的态度?”
南星辞怼人的话一说出口,心里头的郁闷顿时减少,整个人心胸瞬间开阔明亮,看着南一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时,南星辞才忽然发觉,越来呛人,这么爽啊!
“你,你,你……”
“南一,我来大姨妈你带着众人围观,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南星辞常年生活在高强度的道德绑架里,脑海中绑架人的话,简直不要太多,就像是水龙头一旦被拧开,就会唰唰唰的输出。
“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带着一堆人嘲笑我,生物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师教的girlshelpgirls,你不会连这个意思都不懂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傻人都有。”
南星辞一连串输出,索性心一横,这个家也没什么必要回去了。
反正有家和没家,她都是在外边住,吃穿用度也从垃圾堆里自给自足,真没必要继续待着了。
可是那种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书上描写的动人亲情,她却始终贪恋期盼着……而正是因为这种期盼,上一世的南星辞,才迟迟没有同南宫阙他们断绝关系!
人心所向,有时候由不得人做主啊。
“你,你,你……”
南一没想到南星辞会这么放肆,鄙视人竖起的中指,迟迟没有放下,最后指向自己,“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哑巴了不会说话?”
“南一,你是垃圾袋吗这么能装?”
南星辞继续呛人,顺嘴威胁,“麻烦你把你这两根沾满口水的棒棒糖拿走,不然我就要告宿管老师。”
“南星辞,你怎么敢的啊?”
南一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对南星辞来说没杀伤力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