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生病时,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不明显,而一旦人身体抱恙,几番折腾病情都未见好转,由此开始拓展到自己的亲人、朋友等人,陪同着病人一道经历。
而有的人生病,却也只是一个人,孤独、无人可依靠,独自一人经受。
好与不好的界限,向来是不明晰的,阴阳两级,正负逆转,物极必反,这世上,从没有绝对的事。
“嗯。”
萧宴栩收起名片,点了点头,“我……现在……去找……她…了……”
萧宴栩的情绪,暂时得到平复和缓和,开口说的话,又开始不利索不流畅。
祁湛点头应了声,萧宴栩便转身离开,他前脚刚走,后脚客房的门就被孟珞珞推开,祁湛愣了几秒,而后笑着问,“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宴栩没生病吧?”
“没有。”就算是有,也要说没有。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也不傻,能断断续续地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
萧宴栩和南星辞的感情好不容易才稳定,逐步进入正轨,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们。
盛铖盛怒
“那就好。”
孟珞珞笑着坐下,“你不用这么紧张的看着我,我又不干坏事。”
“嗯,我知道。”
祁湛也笑着坐下,一派自然熟络的口吻。
“我刚才好像听见他们房内传来一点动静,没事的吧?”
孟珞珞关切的问道,实则旁敲侧击地打听。
“情侣之间,吵吵架再正常不过。”
祁湛一脸洒脱,丝毫不以为意地开口。
“可是宴栩那个性子,怕是吵不起来。我怕他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孟珞珞温声开口说道,可话里话外,却暗含着挑火的意味。
如果换做从前对南星辞看不惯的祁湛,此刻怕是义愤填膺的早就冲到南星辞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质问,然后被萧宴栩打回来……
可是现在,他是南星辞和萧宴栩的‘主治医生’,对于他们二人的感情,他比其他人更能确切的知道和了解,也更清楚。
萧宴栩做正骨手术,南星辞在外守着,陪着;术后恢复的各项要求,南星辞都事无巨细的记下,萧宴栩才能恢复的那么顺利,她甚至比当事人还要在意的多。
为人医生,最忌讳对病人共情,理智如此,可感性却不这般想。
倘若医生真的铁石心肠,又如何悬壶济世、兼济天下?
“他们之间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横插一脚,是有不是好脚。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插手的好。”
“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