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宴栩和我说的时候,我本也是不信的。”可见的多了,便也开始信了。
“那我,所以我……我……”
盛铖支支吾吾,开口说的话都拼凑不成完成,祁湛懂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捏捏盛铖的肩膀,“这不怪你,是我们没有提前和你说。”
“可我……”
盛铖痛苦掩面,祁湛力度刚刚好地拍他后背,嘭嘭嘭,一下接着一下。
“你们……能和我多说一点……关于正常人状态下的南星辞吗?”
盛铖深呼吸一口气,问道。
于河白接过话题,开始讲述他见过的萧宴栩和南星辞的虐恋,他一个旁观者看着,都觉得心痛难忍,令人窒息。
“在很久以前,我也不理解少爷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人,我陪着少爷,悄悄地去看南星辞,不管是在路边小摊,还是食堂的拐角,亦或者是等在教学楼门前,只为远远地看她一眼。”
于河白声色沙哑,显得沉闷晦涩,盛铖止住抽噎声,认真地听于河白讲,祁湛偶尔补充一两句。
“当时我也不懂,宴栩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几次三番将自己折腾到重症监护室,那一刻我和铖儿的想法一样,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和南星辞拼命。”
祁湛略带自嘲意味的笑笑,于河白顺着他的话,继续道。
“我也有过这种想法,可是当我看见……南星辞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嘶吼,各种重物的碰撞声从房间内传出时,我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住在一个没人的僻静之地。”
“我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南星辞有病,少爷让我离开,说此事和我无关……”
于河白手背青筋凸起,过往的回忆涌入脑海,现实给人沉重一击,早已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再多的想念、忏悔、疯狂,都换不回一个已故之人的重生。
死了就是死了,四肢僵硬,生命彻底流逝,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终其一生,我们所想要追求的,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生命在流逝中浮现,在浮现中隐匿,轨道的痕迹好像不会变,却又好似在一瞬间发展变化,谁也说不清。
芸芸众生,世间万物,我们所想要探寻的生命溯源,也许永远没有答案。
“后来,少爷专门留出一个空房间,当南星辞将她自己锁起来时,他开了锁,将自己也锁进去,和她一起经历,充当她的宣泄口,任凭她如何折磨她,都不曾反抗……”
“我只能在房间外等着,听着里面疯魔般的动静,心永远地悬着,手指永远在手机屏幕上的120处等着,随时准备按下……”
于河白张嘴正要继续说,却突然失声,硕大的眼泪,从他眼眶内溢出,“可是每一次去医院的,都只有少爷一人……”
“少爷永远记得南星辞说过的,每一个字……”因为南星辞不想要待在病房里,不喜欢穿白大褂的医生,畏惧酒精消毒的封闭环境,所以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少爷给南星辞打了镇定剂,才给她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