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出门讨要小孩儿家的零食,穿的衣服都千差万别,有破洞的乞丐服,有鲜艳的红袍,有纯黄色的招蜂引蝶服……画的妆容也是千奇百怪,他年纪小,想要扮男扮女都简单。从来没有一个人,从来没有!
能直白地说出他的名字,以及他和师傅之间的关系,真是可怕!
果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你,你,你你你!!!”
舒朗只会伸出手指,接连重复喊着一个字‘你’,小孩儿家家的心性瞬时间暴露无遗,想起师傅的千叮咛万嘱咐,抬腿就要跑。
南星辞丢给萧宴栩一个眼神,舒朗跑了两步后,被人提着后衣领拽回,“我,我,我其实和时旷没关系,你,你,你们要是寻仇,就去找他!我还没成年,我还没看遍这世间风景,我还没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我还……”
絮絮叨叨的啰嗦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地往出蹦,全身上下,就数嘴最活泛,比糟老头子还能叭叭。
南星辞又丢给萧宴栩一个眼神,下一秒,舒朗的口中被塞入一块牛皮糖,咳咳咳嗽两声,尝到甜味后咔嚓咔嚓开吃,边吃还不忘边说,“当饱死鬼总比当饿死鬼强,人生自古谁无死,多吃一口是一口!”
南星辞无奈扶额,下一秒薄唇轻启,“和你师傅没仇,是来找你师傅帮忙的。”
随着南星辞话音的落下,舒朗当场给她和萧宴栩展示了什么叫‘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危险消除,舒朗昂首挺胸的站在二人面前,姿态傲娇,神色自信的一批。
几个意思啊?
暗夜里的萤火虫穿梭在他们之间,忽明忽暗的照亮出舒朗稚嫩豪气的脸庞,只见他缓缓伸出手,例行公事般,摆出半幅高高在上的气场,“既然是来找我师傅帮忙的,那总得拿出点诚意,你们是成年人,该比我这个小孩子要明事理的多。”
反向道德绑架,舒朗轻松拿捏。
萧宴栩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金条,放在舒朗的掌心。
下一秒,只见小贪财鬼专业性十足地咬咬金条,开始判别真假,放在手里面反复观察、动手,二十几秒后终于确定他手里的是真金条。
“笨。”
舒朗傲娇的做出评价,而后将金条重新放入萧宴栩的手中。
“现在这年头诈骗的人多了去了,你一看就是很好骗的那种,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是吧?”
萧宴栩被猜中,有一瞬间的发呆,现在小孩儿哥都这么会看人的吗?
南星辞:憋笑。下一秒,不行,她不能笑,她还没毕业,她还是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
“小孩儿哥,可以帮我们带下路吗?”
南星辞淡笑着拉过萧宴栩的手,问舒朗。
谁知小孩儿摇摇头,而后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萧宴栩和南星辞异口同声,“为什么!”
“师傅他老人家说,年轻时候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老了以后想积德,来世投个帅狗胎,这就是他颐养天年的唯一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