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关上,隔绝开南星辞这个旁观者的视线。
慢慢地,细碎的呜咽声从房间内传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悦耳动听的鱼水之欢……
暧昧浮沉,南星辞洁白面色染上几分绯色的淡粉。
“哐当——”
破碎的陶瓷碗砸到地面。
“萧宴栩,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南星辞,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不能回头看看我,我就是爱你爱得发疯了,我真的疯了!”
萧宴栩的音量之高,是南星辞从未听到过的。
“南星辞,我对你的好,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只是喜欢你,我有错吗?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就一下,就一个机会,你为什么都不能给我!”
萧宴栩声声质问,气势咄咄逼人,可泛起泪意的脸,却出卖了他的紧张忐忑。
他颓丧地打开卧室的门,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打开冰箱,掏出冰镇的酒,不要命地一饮而尽,内心的愤懑、不甘、失意尽数汇聚在胸腔,让人难受、难以自控地难受。
像是陷入沼泽,挣扎无果,根本爬不出来,只会越陷越深……
“哐当——”
空掉的酒瓶落在地上,“嘭——”
萧宴栩颓丧地摔落在地上,意识不清,被酒精麻痹掉的痛觉神经,这才不继续折磨他。
他像极了路边被人丢弃的巨型玩偶,而他的主人有了新宠,便彻底忘掉他,不,他的主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宠溺过他……既无喜欢,又何来被抛弃一说?
他不配!
萧宴栩苦笑,继续拿出一瓶度数高的纯粮好久,一饮而尽,烈酒入胃,一点点灼烧着他的理智,而刚才……他仍旧没有真的与她融为一体……只是让她快乐点……
“呵……呵呵……”
萧宴栩自嘲的笑笑,眼尾被痛苦的晦涩所占据。
他又能嘲笑谁,又该去找谁评理?情之一字,如若他能自控,又何苦沦落到这般田地。
“南星辞……我究竟,为什么要喜欢你啊……”
“明明我是高高在上的金城萧家的小少爷啊,明明我从小便受尽宠爱,明明我与你的人生轨迹,根本没有发生交集的可能啊……”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彻底昏睡前,萧宴栩喃喃自语。
“我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你啊,南星辞,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喜欢你……”
没人给他回答,而听到这话的南星辞,旁观者的南星辞,却觉得胸腔传来阵阵痛意,心脏像是被人操纵,她无从反抗。
只能闭上双眼,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慢慢地抚摸着,好像这样,疼痛就能减少一样。
“萧宴栩,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