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桂兰笑着道,面容和蔼,很是可亲。
南星辞心里暖洋洋的,有不好糟糕的父母又如何?天赐了她一个世上最好的姥姥啊,人总不可能什么都有吧?
“徐燃和我,有您真好。”
“是你们好,所以有姥姥,才能好啊。”
江桂兰拍拍南星辞的手,慈眉善目地笑着道。
南星辞低头,眼里开始噙着淡淡泪意,苦涩又泛着丝丝甜意。
喜极而泣,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幸福地哭。
眼眶酸涩,眨眨眼,还是止不住地发涩发痒,心里千疮百孔的,只有在姥姥这里,才能得到肯定,对于急需要鼓励的人来说,何其珍贵。
因为极其想要得到别人的肯定,所以就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而心里面,早就期待疯了,但因为没人肯定,所以只能自己肯定自己。
就算天塌下来,只要有自己肯定,孤单的满足感。
“姥姥,我去看看徐燃。”
“好。”
江桂兰并未抬头,她好像真的老眼昏花一样,看不清,所以没察觉出南星辞情绪的变化。
其实老人家心里面和明镜似的,有时候装作看不见,给对方留下充足的自我时间去疗愈,又何尝不是一种守护和陪伴?
南星辞再回到屋里时,徐燃带着拽气冲天的黑墨镜,抽抽噎噎地擤鼻涕,丢人又滑稽。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话都问不利索,你还好意思问我?”
南星辞吸吸鼻子,带着鼻腔的反问,活脱脱两个幼稚鬼对抗路交战。
“我!”
“我懂,都是风进眼睛的鬼话,我也是。”
南星辞毫不客气地在徐燃旁边坐下,拿过他的抽纸,正准备大哭一场,却忽然没特别想要哭的冲动,“嗯……”
“哭也能传染啊?南星辞,你丫的真怂——嘭——”
温柔的一拳头,直接招呼到徐燃的肩膀上,令其闭麦。
“哭不出来,不哭了。”
南星辞耸耸肩,人的情绪,善变得很。
“女人心,摸不透,看不穿。”
“嗯哼?”
南星辞笑着再次举起拳头,徐燃双手举过头顶,不可谓不丝滑地认怂,内心os:大丈夫不与小女子一般计较!他乃是大丈夫是也!!
二人简单修整后,南星辞扛了一个小背包,上了特别惹眼的红色炫酷法拉利,刚在副驾驶位置上坐下,就看见徐燃脸上,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那,那个……”
“说。”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那,那个……”
徐燃深呼吸,再三深呼吸,近在嘴边的话,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说不出口。
南星辞耐心地等着,脑海中思索着,而后定格,“你是不是想问徐校长的近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