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南星辞没忍住,放声大哭出来,当委屈得到理解时,人会变得更加脆弱与无助,“呜呜呜呜……”
齐白摸摸南星辞的肩膀,轻柔的、温暖的。
宽大的手掌,一下接着一下,成为有力的抚摸着南星辞的后背,给她力量和安抚。一点点,将她的难过和委屈所生出的崎岖褶皱抚平,慢慢地让她感受到善意与温暖。
许久,许久,墙壁上的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南星辞松开抱着齐白的脖颈的双手,喉咙沙哑,“谢谢您。”
南星辞紧咬住下唇,勉强将情绪平复好。
她好贪恋这样的温暖,像极了她想象之中母亲的温暖……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认我做干妈怎么样?”
齐白将手里的纸巾递给南星辞,又起身去冰箱里面找冰袋,样子有点慌张,像是怕被拒绝。
南星辞呆呆地愣住,慢慢地在脑海中回放齐白刚才说的话,‘认我做干妈怎么样?’“认我做干妈怎么样?”
南星辞起身,走到齐白的身旁,沙哑地问,“您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她好想再听一遍,双眼又因为感受到幸福,而想要掉眼泪。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认我做干妈怎么样?”
齐白再次开口重复,和蔼地笑着,此刻她的眼神,像极了母亲看女儿。
南星辞从未被柳月如此注视过,此刻就好像,她真的是齐白的女儿一样,可她比谁都清楚,她和齐白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她冷静几秒后问,“您的女儿,不喜欢我。”
“那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
齐白话刚说完,意识到她的话有点无情,又补充说明,“珞珞成年后,我们便有约定,每个人都有做自己选择和决定的权利,若非涉及人身安全,不得干涉。”
“我的教育观念是,父母与女儿的关系是平等的,所以我不干涉珞珞,珞珞自然也不能干涉我。”
齐白说到这,南星辞心里仍然存有疑虑,“可是她喜欢阿宴,也就是萧宴栩,这您不会不知道吧?”
“这就和我更没有关系了。”
齐白补充,“这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你只需要回答我,愿不愿意,便好。”
齐白自然知道高强度敏感的人,是如何养成的,因为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如此。
“当然,你要考虑的,也只有一点,你愿不愿意。”
世界上复杂的问题太多,能遵从本心的时候太少,人们往往被各种各样的枷锁捆绑、束缚,却没想着挣脱,如此便只会更受其累。
“我愿意!”
南星辞抛开那些复杂的担心后,只想一个问题,她愿不愿意让眼前的人,做她的干妈,她的回答很清晰——她愿意!很愿意!
“那便好。”
“可您的丈夫……”
“如果他不愿意,那你便只是我一个人的干女儿便好。”
齐白拉过南星辞的手,柔声道,“星辞,我们要允许别人做别人,更要允许自己做自己。在很多时候,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那样你会好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