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晚孟家的家宴,便全部由米其林大厨进行烹饪,年轻人的主场,孟钟泰和齐白吃完饭,便到五楼去躲清闲,至于一楼二楼,全部交给年轻人们自己玩耍,饮品餐食一应俱全,佣人们被训练得很有礼貌。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在这里,能得到人与人全然平等的待遇。
“星星今天晚上有点不开心,是因为什么啊?”
萧宴栩握住南星辞要继续倒青梅酒的酒杯,柔声问。
“是晚上饭菜不合胃口吗?”
“阿宴,要是我没记错,我今天吃了好多好吃的……”
南星辞醉醺醺的,小手晃晃悠悠的要将萧宴栩的手推开,却无果而返,再抬头看向萧宴栩时,双眼迷离,又暗含控诉。
像是在无声地质问,为什么不松手?
“星星已经喝很多了,再喝下去肚子会不舒服的。”
“可是我很快乐呀。”
“星星到底怎么了呀?”
萧宴栩继续问,丝毫不懈怠地问。
南星辞见拿青梅酒来喝无果,晕晕乎乎地躺靠在座椅上,头歪歪的,萧宴栩在她旁边坐下,给南星辞当人形靠枕。
“星星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阿宴不问就是了。”
“可星星要是想说,阿宴永远都在,永远都会认真地听。”
萧宴栩揽过南星辞的肩膀,轻轻拍着,柔声安抚。
“阿宴,你知道吗?”
“五毛钱,在我小时候,可以买一根冰棍。烤红薯味的。”
南星辞喉间沙哑,藏着淡淡的酒意,“夏天融化得很快,我只敢尝一口,然后就将剩下的,放在杯子里,静静地看着雪糕融化。”
“然后,我就可以兑水喝,这样就能喝好久,好久,好久……”
南星辞像是醉了,又好像格外清醒。
萧宴栩没过过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在他自以为最窘迫的时候,身上仍然有一个亿都不止的钱财……即便是在他当穷学生的那段时间,他的黑卡仍然不限量,看似贫穷,其实只是变相的不深入实际的体验。
萧宴栩不知该如何安慰南星辞,他将人揽得更紧,他怕,怕星星会介意他们之间悬殊的家室。
“星星,阿宴在。”
“我知道你在啊,小傻子。”
南星辞双手捏住萧宴栩的脸,掌心触碰到满满的胶原蛋白,调皮地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笑得不亦乐乎。
萧宴栩没生气,也没恼,乖乖地让她玩,就算被弄疼,也只是眉头生理性地皱了下。
南星辞笑,他就陪着南星辞笑。
“阿宴,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因为你是星星啊。”
“可喜欢人总是要理由的啊。”
“那星星为什么忽然之间喜欢我了呢?”会不会是一时兴起的玩闹?
这个问题,萧宴栩一直都深藏在心里不敢问,如果不是今天南星辞半醉半醒,他也不敢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