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记忆一旦被恢复,势必对人的性情产生影响,再加上残缺复原记忆的碎片化,可能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不可控。”
时旷见萧宴栩听得不是很明白,索性更直白地讲。
“也就是说,南星辞有可能会癫狂一段时间,当然,她不会忘记你,只是她有的行为会不受控,再比如就是……”
时旷眉头紧撇,他要怎么说,南星辞可能会受他们当初实验的影响,而变得水性杨花?又或者一心向学?
总而言之是两个极端,至于向哪一端发展,那他是真说不准。
“会持续多长时间?”
“不好说,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一辈子,反正直到那部分残缺的记忆,与原身完美的融合,才会逐步变为原来的她自己。”
“好,什么时候开始?”
萧宴栩丝毫不介意,倒显得时旷的担心有点多余。
祁湛拍拍发懵的时旷,“别说这样,就算是南星辞失忆,只要南星辞平安健康,宴栩便全然不在乎。”
可老人家的八卦之魂,却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着,真诚地发问萧宴栩,“你真的不介意?不担心?不觉得有问题?”
萧宴栩将目光看向萧严,妈妈刚下飞机,就将提前编辑好的一篇‘起因经过结果’的小作文发给小儿子。
萧宴栩简单了解情况后,认命,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圈,兜兜转转还是会再次回到原点。
而所产生的羁绊,也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深邃。
他能怎么办?怪谁都不太礼貌。
好在星星没事,这就够了。
至于从前的事情,他不是当事人,没法替当事人做决定,至于怪不怪,要看星星自己。
再往后一步想,星星为钱财,亲爹为实验研究,且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各自为各自谋利,其实从理智层面讲,都没有问题。
可人的情感,总是偏私的。
“时旷,你直接安排治疗计划,越快越好。”
萧严被小儿子看得有点慌张张,目光躲闪地转移话题,让时旷去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面。
“行。”
时旷了然的笑笑,而后开始安排具体的资料方案,局外人(非专业人士)穆桂豪等人在一旁虽然听不懂,但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认真到最后都被时旷赶出帐篷。
夜幕降临,时旷挑选人入睡最沉稳的时刻-凌晨两点。
舒朗和祁湛留下当他的助手,陷入昏迷中的人,将她叫醒,然后再催眠,转瞬之间的事情,却会极大地消耗掉人的能量值。
所以在治疗之前,时旷连干三盆大米饭、十盒自热火锅、外加两只叫花鸡,吃到撑得不能再撑,这才放下筷子。
而在将南星辞催眠之后,他鼓成一个胖皮球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扁,祁湛和舒朗站在他的身后,状态都开始变得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