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弄疼了她。
接着他拿过一边的纱布。
陈岁桉回过神,又出手制止:“等等等等,我这点小伤,用什么纱布?”
楚霁川用大夫的话堵她的嘴:“大夫说了,出了血,可以用纱布。”
是的,可以用纱布,而不是必须用纱布。
这点小伤完全用不着用这东西。
陈岁桉又不傻,但是楚霁川愿意,便随他去吧。
不过是脚腕的一块肉,就当牺牲一块肉哄黑莲花开心了。
楚霁川拿着纱布,看着陈岁桉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丝迫切和祈求。
陈岁桉受不得这目光,脚往前一伸,那意思,你缠吧。
楚霁川不动声色地扯了一块轻薄细长的纱布,往陈岁桉脚腕上缠。
他的眼神更热烈了一些。
陈岁桉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里面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缠个纱布而已,这么兴奋吗?
楚霁川的小指勾在了陈岁桉的小腿肚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拿着纱布一圈又一圈往陈岁桉的脚腕上绕。
一圈。
两圈。
三圈。
像是一根久久拴住鸟的细线,像是把鸟一圈又一圈收拢在手心里。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脚踝上搀着他亲手绕的纱布,只觉得陈岁桉身上沾了他的气息,她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像是被他亲手捆了起来,再也逃不掉了。
这样的认知让楚霁川难以自持,他甚至隐隐战栗。
前所未有的满足溢满了胸腔,甚至将他整个人都填满了。
这比刀插心脏,温热的鲜血溅到他谪仙的脸庞之上,更令他快乐。
神仙将有缘之人渡往极乐世界,芸芸众生之中,生灵不知凡几。他就在数万生灵之中被仙人选中,从深渊之中踩着光,一步一步攀上了极乐世界。
陈岁桉是渡他的仙人,陈岁桉带他登上了极乐。
陈岁桉见楚霁川将动作一再放缓,最终终于是将纱布打上了结。
跟楚霁川多呆一秒,就是离危险更进一步。
于是她赶客:“我困了,我睡觉了。”
陈岁桉将腿缩回去,楚霁川手里空空,他笑着,没有丝毫的恼意。
他站了起来,后退一步,如一个克己复礼的君子道:“好,你休息吧。”
临走之时,他将陈岁桉床边的竹笼儿理好,红白两个小人被重新放在了笼子里,竹笼再一次落锁。
待楚霁川离开,陈岁桉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肢体接触+1,被攻略者主动+1】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