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川手上更用了几分力气,将他与陈岁桉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丫鬟将醒酒汤端上来。
楚霁川端着碗,放在了陈岁桉的面前,似笑非笑道:“酒,喝吧。”
陈岁桉眼睛又笑弯了:“这是你的酒吗?”
“是我的酒如何?不是我的酒又如何?”
陈岁桉恍若喝的不是酒,喝的是蜜,说话分外好听:“是你的酒我就喝,不是你的酒我就不喝。”
她像一个小狗腿一般,还带着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楚霁川:“我只喝你的酒。”
楚霁川将碗又更推近了几分:“是我的酒。”
陈岁桉带着傻气将醒酒汤捧起来,对着楚霁川谄媚一笑:“那我喝。”
醒酒汤被小口小口送进了陈岁桉的嘴里。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如此模样,那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又盘桓在心。
浴佛节的时候,陈岁桉不爱吃素面,他于是带陈岁桉去了樊楼。
那时他尚且还能看到陈岁桉脑海里的画面,画面之中舞女男妓成群,陈岁桉坐在他们对面,笑的就是如此……
色眯眯。
当真是母女连心的血缘缘故?
好美色之事能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
一碗醒酒汤下肚,陈岁桉安静了。
她老老实实低头坐在板凳上面,像一个被老师骂过的乖巧学生。
先是迷茫,接着是恍惚,最后意识逐渐回笼。
意识回笼,记忆并不会消失。
陈岁桉清醒了,却依旧保持着坐正的姿势,假装自己依旧是恍惚的。
真丢人啊。
陈岁桉你真丢人啊。
二两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还敢把楚霁川当成送酒的男妓,你真不要命啊。
黑莲花怎么没有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还趴在桌子上要去亲他。
你怎么敢的!
陈岁桉痛定思痛,坐在那里沉思忏悔,尴尬的不不知道手放在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