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何处?”
陈岁桉是真心实意的担心。
“……伤在手。”
但是张榛描补着:“但大夫说伤口深,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他又继续道:“又因主君的体质,伤处不易愈合。”
可不是不易愈合吗,往伤口撒那么多的腐蚀粉,大罗神仙来了这伤都不能好。
陈岁桉看着明显是紧张了。
“主君现在躺在床上,公主若有空闲,不如多同主君说说话。”
张榛的话确实是有些多了,多到陈岁桉略带狐疑的看着他。
这侍卫就这么把他主子的短处暴露出来了?
她不理解。
张榛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否则不能在楚霁川的手底下苟活那么多年,还混上了第一侍卫的位置。
他表情一变,略带几分真情实感掏心扒肺一般:“唉,属下这也着实没有办法,主君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同人交流,我们做属下的也着实难办。”
这话陈岁桉认可。
黑莲花认定的事情吗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更遑论他在家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地位如此之高,下人们都怕他的。
陈岁桉带着赞许与同情的看着张榛,若不是不符合公主人设,她甚至想语重心长提出表扬,拍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在黑莲花身边这些年不容易的,辛苦了。
见陈二公主的表情又转霁,张榛松了口气。
圆回来了。
还未进房间,便能隐约闻到血腥气。
陈岁桉皱着眉头,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
黑莲花小时候被关在密室里,那疯女人划伤他的身体,在他伤口处撒盐的时候,她也闻到类似的血腥味。
一时之间,心疼又多了几分。
“公主直接进去便可,主君说了,您来了不用通报。”
陈岁桉点头,推门而入。
楚霁川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帘,她余光看到刺目的颜色,视线不由自主看过去。
他手上的纱布一片血腥。
楚霁川笑的虚弱:“劳烦公主挂念微臣。”
说着以手撑床,便要下床行礼。
伤口崩裂,血迹沾染在床单上。
陈岁桉一个健步上前几乎是冲到了楚霁川的面前,扶着他的胳膊连声道:“不必不必。”
行动快过脑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觉得此举不甚合理。
陈二公主和楚霁川的关系显然是没有那么亲近的。
前几日她和他游船站在甲板上的时候,两个人中间缝隙大的还能再塞进去一个人呢。
不妥不妥。
想着,陈岁桉又把握着楚霁川胳膊的手给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