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道:“哦。”
于是,一个亲密的夜晚之后,楚霁川带着满腹委屈与疑问,从陈岁桉温暖的西院儿,回到了自己冰冷的东院儿。
次日清晨,楚霁川早早就来到陈岁桉的院子,呆在她身边,看她睡觉。
陈岁桉醒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楚霁川眼睛里明显暗淡的几分:“桉桉如今已经不愿意让我来了吗?”
不能睡在桉桉卧房便罢了,白日里也不能来了。
陈岁桉哪里是这个意思,自己的小媳妇委屈的不行,那还不是得自己哄。
于是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凌乱的中衣,盘腿坐在床上和楚霁川讲道理:“我不是不给你来呀,是我早上乍一醒过来,被吓了一跳。”
楚霁川很好哄:“那我下回等桉桉醒来再过来。”
陈岁桉点点头,对自己捋毛手法相当满意。
她起身准备洗漱,楚霁川弯腰便想给她穿鞋。
不可,不可有肢体触碰。
陈岁桉惊的脚飞快缩回床上,又保持着盘着腿的姿势:“我自己来便可。”
楚霁川又失落。
桉桉平日里最懒不过的,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能让丫鬟帮她的绝不自己动手。
他屏退了容月和候着的一众丫鬟,却连给一个给桉桉穿鞋的机会都没有。
陈岁桉哪里受的了黑莲花委屈巴巴的模样,她飞快伸手捞起自己一对绣花鞋穿好,冲楚霁川咧嘴,露出八颗牙的笑容:“我昨天看了个话本子感悟颇为深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这两天试验试验。”
楚霁川也对陈岁桉回以微笑:“好,桉桉喜欢看话本子,我再多给桉桉买一些。”
心里却是想,什么话本子乱写一通误导孩子,全是屁话,下一批送来的话本子他都得亲自看一遍,他觉得合适了,才能往桉桉手里递。
让楚霁川沮丧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
比如梳妆打扮的时候,陈岁桉不让她给她梳妆了。
明明他背后已然偷偷练习了许久,多繁复的发髻都能给桉桉绾起来。
又比如吃饭的时候,陈岁桉同他坐的远了一些,远没有昨晚那般亲近。
他昨晚吃饭的时候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悄悄碰了碰她。
那他刚得知陈岁桉的心意,他忍不住啊。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楚霁川又发现一个秘密。
那个许久都未出现在陈岁桉头顶上的,能看到陈岁桉想什么的白色框框,重新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哎嘿,得意jpg
、第八十八个盲盒
这白框是在某天清晨突然出现的。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的神色,不太确定她是否知道这个事情。
但是知不知道不重要,他又重新拥有了知道桉桉喜好的能力。
那白色的框子有时会出现点心,有时会出现夜市,有时会出现一件极美的衣裳,有时会出现一副时兴的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