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觉得心里发酸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那百姓也不一定能听他的吧……”
民如水,可载舟可覆舟,百姓永远都是最难控制的群体。
易浅遥点头:“所以他日夜不休,勤勉执政,在他写的《桉桉传》中,他将自己一心为民的所作所为全归功于你。”
“短短的时间内,百姓有了好的生活,自然也开始爱戴这个勤勉的楚大人。但是百姓更喜欢的还是你,他们都认为,是因为你,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
陈岁桉沉默着,易浅遥继续补充:“为官者不再惧怕楚霁川执掌生杀,因为他不再恣意杀人;百姓不再唾弃楚霁川推翻陈皇室,因为他让百姓过上了比陈皇室在位之时更好的生活……”
“就是府邸里,也都不一样了。下人们都说,府里不再冷冰冰的了,大家齐聚一心,拧成一股绳,都在盼着你回来呢。你在府邸的时候,才是他们主君最好说话的时候。”
陈岁桉靠在床边,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和街道上熙攘的人群。
小贩在沿街叫卖,包子铺的热气直直往天上飘,供达官贵人消费的茶馆二楼,几个舞姬挥着手,笑的恣意欢唱。三月桃花飘的日子里,花招绣带,柳拂香风。
楚霁川本不在意这人间,但因为她,楚霁川尽他所能,将这人间妆点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
易浅遥与陈岁桉站至并排,安慰式拍了拍她的肩膀,喜她所喜,悲她所悲的模样,深深共情住了:“我懂的,我明白你内心的触动。”
易浅遥总结:“他是一个好男人。”
嗯?男人?
陈岁桉将感动的心情被易浅遥的这句话给撞的七零八碎的。
哦,男人,这可并不一定呢。
陈岁桉终于是想起来她拉易浅遥出来的初衷了。
她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回答易浅遥:“那不一定呢。”
易浅遥顿时就不乐意了,眉毛都要竖起来:“怎么?他对你不好?得到了就不珍惜?那他之前种种行为究竟是在做什么?做戏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几分冲破云霄的气势。
陈岁桉吓得赶忙捂住她的嘴:“不是不是,不是他对我不好。”
易浅遥奓起的毛瞬间服帖了:“哦,不是他对你不好啊,行吧,那没事儿了。”
陈岁桉点头:“不是对我不好,就是可能不太行。”
“什么不太行?”
“就是……不是男人的那种不太行……”
易浅遥服帖的毛再次奓起来:“难道这就可以了吗?他不行?!”
陈岁桉再次着急忙慌的捂住她的嘴巴:“嘘嘘嘘,小点声,小点声,不要张扬。”
易浅遥花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眼神复杂,还带着敬佩看着陈岁桉总结:“你是真的爱他。”
陈岁桉重复她的话:“我是真的爱他,所以应该怎么办呢?我是想找大夫给他瞧瞧的。”
易浅遥连连摇头:“欸,不不不,男人最忌讳这个,万一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呢?”
陈岁桉深以为然,表示赞同:“所以我把你找来问问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