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笑得更加灿烂了,打趣道:“哟,这就心疼上了?我看啊,银铃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上你家提亲去了。到时候,你可就是咱们这儿的准新娘喽!”
卉卉一听这话,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站起身,跺了跺脚,嗔怪道:“金环!,你就会取笑我!我不理你了!”说着,便匆匆跑开了。
金环回到厨房,看到红豆粘糕已经蒸好,香气扑鼻。他小心翼翼地将糕点端起,准备送回郑长忆的书房。
金环走出回廊一转身,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书房窗子旁一闪,眨眼间钻进后院竹林飞一般的翻墙跑了。
上开一源,下生百端
金环吓了一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知道,那家伙肯定不是太子严孤山,而是某个行踪诡秘之人。金环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屋子,只见郑长忆安然无恙地坐在桌子旁,正专注地读着手中的信。
“公子,您没事吧?”金环紧张地问。
郑长忆抬起头,看着金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金环,怎么了?我很好。”
金环喘着粗气,指着门外:“刚刚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窗外,我看他不像是好人。”
郑长忆放下信,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你多心了,那是东宫的暗卫,送信来了。”
金环还是觉得奇怪:“东宫的人一般都是深夜避开人来,这怎么下午白日里就过来了?”
郑长忆耐心地解释:“今日情况特殊,东宫有急事,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个时间送信。”
金环依然有些不放心:“可是,那人仿佛是在窗前看着,见有人过来跑的很快,我觉得他很可疑。”
郑长忆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的竹林,然后转头对金环说:“金环,你是我的书童,我自然信你。不过,东宫的暗卫我也知道,他们行事谨慎,不会随意暴露行踪。你刚刚所见,或许只是他们为了赶时间,不得已而为之。”
金环听了郑长忆的解释,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公子,是我多心了。”
郑长忆笑着拍了拍金环的肩膀:“无妨,你的忠心我明白。哎?你让他们做了红豆糕?”
金环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糕点,连忙将盘子放在桌上:“公子,您快尝尝,这是刚蒸好的。”
郑长忆拿起一块红豆粘糕,轻轻咬了一口,香甜黏糯,还能嚼到沙软的红豆粒,郑长忆仰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嗯,好吃。你来晚了,要是早来一会儿就让那个暗卫带点回去让严孤山尝尝。”
金环哭笑不得:“公子说笑呢,公子要想让太子殿下尝可以让厨房晚上做了,等殿下夜里来了一起用,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郑长忆嘴里嚼着粘糕,思考好一会,也觉得刚刚说的很荒谬,他摸了摸脸颊嘴角扬起:“你说的有理,那明日晚上就那么做,正好他明晚要来。”
金环看郑长忆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问道:“公子这么开心,是不是想出来姓沈的官员的名字或者太子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郑长忆笑道:“就是太子带来的消息帮我想起了那个姓沈的家伙。”说着,他把手中的信递给金环看。
原来,这几天太子也在用自己关系找京城中与刘家有恩怨的人。刘家在京城不结仇,查到的都是一些小事的纠纷。严孤山不知道这些信息有没有用,全写了下来给郑长忆送来。那些名字里面就有一个叫沈月夕的小官,曾在聚会上酒后胡言乱语骂刘靖程,二人打了起来。刘靖程先动的手,但二人没打出好歹就被人拦下了,这事也就私了作罢了。
金环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个沈月夕,酒后失言,说不定就是他心中的怨气。”
郑长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月夕虽然官职不高,但酒后吐真言,他和刘靖程的冲突可能不是偶然。”
金环想了想,又说:“公子,要不要我派人去查查这个沈月夕的底细?”
郑长忆沉笑着摇摇头:“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咱们查,要想保刘靖程的命,得让刑部那边的人发现这一层,让李源去查。”
“公子,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把线索递到刑部?”
郑长忆一笑,拿起那张太子的信笺轻轻拍着自己的鼻尖,能闻到淡淡的安神香的气味,和他给自己送的一样。
“我只给太子回了个‘沈’字,他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不知太子用了什么神通,外头传来消息,快到宵禁落锁刑部和大理寺才休班,听说侍郎李源要留宿刑部连夜写卷宗呢。
金环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公子,太子的动作真快。”
“太子的手段,你以后会慢慢见识到。”郑长忆微微一笑,“只是今夜,李源有的忙了。”
第二天早朝时,郑长忆忍着笑,看李源顶着一对黑眼圈给皇帝呈上卷宗。
“启禀皇上,刘靖程至今尚未招认。但昨日太子提供的线索,让我部与大理寺发现了一名与刘有过节的小官,名叫沈月夕。”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沈月夕?他与刘靖程有何关联?”
李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禀报:“沈月夕与刘靖程曾有私人恩怨。经调查,我们发现沈月夕当年的科举试卷上,存在与刘靖程相同的作弊痕迹。”
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一片低语,皇帝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可有证据?”
“有。”李源点头,“而且,之前作证称刘靖程没有亲自参加考试的侍卫,在见到沈月夕被抓后,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