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见状伸出手,沿着郑长忆的腰身比划了一圈,笑道:“公子,您看看,这衣服明显比您现在的身形大了不少呢。”
郑长忆闻言,抿了抿嘴,目光在镜中的自己与手中的衣物间来回游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七年前买的吗?我怎么感觉自己的个子一点也没长?
金环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却也心疼他这些年来的辛劳与清减,安慰道:“公子您是清瘦了,回头我一定吩咐厨房,多备些滋补的膳食,让您早日恢复往昔的风采。”
郑长忆撇撇嘴,哦了一声,任由金环给他把衣服换下来:“你去打听打听京城哪家裁缝铺做骑装做的好,把裁缝请来做套新的吧。”
金环行事一向干练迅速。午后时分,他便已将京城中享有盛名的绣云斋首席裁缝师傅邀请到了府上。师傅一进门,便带着一股子匠人的沉稳与自信,金环在一旁介绍道:“这位便是绣云斋的师傅,以制作形制独特、工艺精湛的骑装闻名京城,许多富家子弟都慕名而来请他定制衣裳。”
郑长忆听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在金环的陪同下步入后殿,准备开始量体裁衣。后殿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显得格外宁静雅致。
裁缝师傅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始了他的专业工作。他手法娴熟,每量一处都极为细致。待尺寸一一记录完毕,他又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几件精心准备的成衣样品,每一件都色泽亮丽,款式新颖。
金环见状,立刻上前,协助郑长忆试穿。郑长忆心情大好,逐一换上这些成衣,在铜镜前仔细端详,不时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裁缝师傅见状,也是满面笑堆笑。于是,他又从箱中取出几件精致的配饰,一一为郑长忆展示并搭配:“公子身量轻盈,若是在日常出行或游玩时穿着,不宜选择过于沉重的宽带蹀躞。您看这玉带与绦带,质地轻盈,色泽温润,搭配上璎珞,既显得公子气质非凡,又不失轻便潇洒之态。”
郑长忆心情甚佳,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着各式骑装,每一件都让他感到满意,不禁笑着转头问金环:“你觉得哪一件最好看?”
金环闻言挠了挠头,笑道:“公子您穿什么都好看,不如每样都订一套,换着穿?”
郑长忆闻言,笑骂道:“你这小子,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骑装平日里又穿不着几次,做那么多套岂不是浪费?”
旁边的裁缝师傅闻言,也笑着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京城里衣物首饰更新换代极快,日后若有新款式喜欢,再来定制也不迟。大人若真是难以抉择,不妨请府中的侍女们来帮忙看看,姑娘家心思细腻,对衣裳搭配自有独到之处。”
郑府里并无侍女,他略一思索,便对金环吩咐道:“你去厨房把卉卉叫来,让她帮我看看。哦对了,还有银铃,他若是不忙,也一并叫来参谋参谋。”
金环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领着卉卉和银铃来到了后殿。
卉卉一见到郑长忆试穿骑装的模样,便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公子穿这种服饰也是英俊潇洒呢。”郑长忆闻言,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他笑着拿出几件成衣,在众人面前一一比划,询问他们的意见。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热闹的讨论声。卉卉、银铃和金环三人,各自从自己的审美和实用角度出发,为郑长忆提供了不少建议。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试穿,最终大家一致认为卉卉挑选的那套有银线暗纹的白色骑装最为适合郑长忆。这套骑装在灯火的映照下,银线流光溢彩,显得既低调又不失高贵,几人仔细端详后都赞不绝口。
郑长忆对这套骑装也非常满意,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不能穿着白衣去人家的婚宴啊,得再挑件披风才行。”银铃闻言,立刻笑着指向一旁的布料堆,说道:“公子平时除了官服就爱穿松绿、官绿、豆绿这些颜色,但我觉得这月白、水红、藕合也都非常鲜亮好看,很衬公子您的气质呢。”
卉卉也补充道:“公子您的皮肤白皙,穿藕荷色肯定特别好看,去参加宴会既显得喜庆又不抢风头。”郑长忆听了他们的建议,心中大喜,便决定定下藕荷色的披风。
在选定披风后,郑长忆又想到了一件事,他转头对裁缝说道:“既然来了,就顺便给他们也各做个京城时兴的腰带汗巾吧。”三人闻言,连忙道谢。
两日后的晌午,阳光如同细碎的金色绸缎,轻轻铺满了郑府的每一个角落。裁缝铺的伙计们气喘吁吁地抬着几个精美的木盒,送到了郑长忆的府邸前。郑长忆一听说是新衣裳到了,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件裁剪得体的白色骑装和一件流光溢彩的藕荷色披风。
他小心翼翼地换上骑装,那白色的布料仿佛为他量身打造,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披上披风,他站在镜子前,左右端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府里的仆从们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七嘴八舌地夸赞道:“公子真是帅气逼人!”“这衣裳穿在公子身上,简直比画上的还要好看!”
就在这时,李源恰好路过郑府,他想着正好有点最近查出的疑点想来找他问问,却发现门口竟无人看守通报,便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曲折的回廊,便听得一阵欢声笑语,转过一座精致的屏风,就见郑长忆在院子里披着披风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