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因着李源的生辰,太子借机去了他的府邸。
他和李源在正堂参加宴席,留郑鹤拿着香囊在不远处的厢房和金环叙旧,金环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
郑鹤安慰他,在京城,如今自己最信任最熟悉的人就是金环了。
两人说了好多话,郑鹤向他问起严孤山。
金环被李源嘱咐过不要说他跟太子感情的事,金环只说了他们结盟时候的心有灵犀默契合作。
郑鹤愣愣的听着,感觉他口中那个人不像是自己看到的太子。
金环听完,苦笑摇头:“他是太子,他就算有私心,往往也要迁就大局。只是,他对公子永远是真心的,甚至可以让大局为了公子让步。公子尽管放心。”
郑鹤有些怔住,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生前身后对太子来说都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我好像……真的不太了解他。”
风前带是同心结,杯底人如解语花
这些时日,宫廷之中诸事纷纭,太子严孤山忙得不可开交。
正如他所言,皇帝授意的事,办起来虽有便利,但也需谨慎周旋,各方协调,其中的复杂与艰辛只有他自己深知。
每日从早到晚,他穿梭于各个宫殿、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向皇帝禀报,安排各项事务的细节,每一个决策都关乎重大,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
终于,在历经数日的忙碌后,这一日,太子终于安排完了所有的要紧事。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正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就这样静静地缓了好一会儿。
待稍微恢复了些精神,他又想起前日李源跟自己彻夜长谈的话,叹了口气,想着先去藏书阁看书静静心神。
他起身缓缓走向藏书阁,脚步略显沉重。当他轻轻推开藏书阁的门,却见郑鹤也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站在里面。
“在看什么呢?”严孤山的声音打破了藏书阁中静谧的氛围,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宛如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
郑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话本“砰”的一下掉落在地上,那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天边最艳丽的晚霞染上了颜色,那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他的眼神慌乱地看向地上那一页插画,眼中满是惊恐与羞涩,嘴唇微微颤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啊…是我私藏的话本册子…”严孤山顿了顿,又神色如常地走过去,弯腰捡起话本,那动作自然而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