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姨妈痛怎么样,周宁不清楚,但是她疼过两三个小时后就没有感觉了,一样生龙活虎。她还专门在网上搜了搜,看见一条讨论这个话题的帖子,下面评论有的说每天都痛,有的说第一天死去活来挺过去后面就还好,也有的说难过在最后一天……千奇百怪,这个事儿看个人体质。练过舞蹈,周宁体质算好,不疼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心情烦闷的周宁,从冰箱拎三瓶啤酒出来席地坐落地窗前,窗帘拉到最开,24楼往下看,难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受。漫笑一声。她发呆的空隙,易拉罐瓶身融化的水珠顺手心流到手肘,留下一条透明水线,开易拉罐环,“叮”一声。在空大房间里清晰可闻。提起来就一口一口地灌,透心凉。并不好喝。猛然站起来,眼前霎时发黑,头重脚轻,周宁慌忙伸手扶玻璃,掌心贴住一片冰冷,等那阵缓过去,眼前恢复清明就瞧见外头半空飘起的雪花。她觉得没意思,打算直接躺床上得了。手机嗡一声。收到一段视频。点开,花花绿绿的小碗里盛满各式各样甜品映入眼帘,暖色小牌上标的清楚:玫瑰桂圆西米露,红糖姜撞奶,红枣牛奶茶……都是些在小女生中间时兴的甜饮。贺州的声音在视频末尾出现:老板,红糖糯米丸子打包。嗓音淡淡。周宁蹙眉,便往床边走边问:就带你爸妈吃这个?贺州:他们吃过了,不用管他们。你还要吃什么?眨眨眼,她停下脚步:不是说好不来了?下雪了。贺州:不要算了。周宁丢开易拉罐,立马打:要!想吃有味道的,这个太甜了,腻。他:马上到了。看看外面与越来越大的雪,周宁说:开慢点,路滑。……贺州停好车,拎袋子快步上楼,不过十分钟,雪片密密地飘着,像织成一面白网,丈把远外就什么也瞧不见,只有灰色地弟子上非这层i请按雷湾的白点。雪飞到他的身上,从车位到楼下这小段路就落了一层薄白。刚进入小门,迎面一个人影扑上来,贺州下意识张开双臂,防止东西洒了,不敢大幅度动作。在幽暗而且被寒冬埋没的深邃沉寂中,只能听见飘忽模糊无从称呼的摩擦声息——雪片落下来的声息,随着入户门自动闭合,寒风被阻隔在冰天雪地里,变成呜呜低吼。贺州没有第一时间要去看对方表情,而是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等我?”周宁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风雪味道,声音被衣物阻隔,只能看见上下点动的脑袋。抬脸说:“没想到你还回来。”“你没想到的多着呢,不急,以后慢慢知道。”他手掌顺着腕骨下滑握住周宁手心,牵向电梯:“回家。”“买了什么?”她另一只手去扒袋子。被躲开。“糯米丸子。”“另一个!”“上楼看。”贺州买的是关东煮,据说短短几分钟就俘获了摊位阿姨,人非常热心地提醒他做男朋友不能任由女朋友生理期吃辛辣,要提醒女孩子忌口,要不然以后痛起来要命哟。于是,她看眼清汤寡水的汤,冲他竖了竖拇指,虽然她更想竖中指。捞了个海带丝结,一边不咸不淡道:“真尽职。”贺州把糯米丸子拿出来摆在她手边放好,粥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听她“阴阳怪气”也不撂眼神,往后靠,一条腿架膝盖上,手肘撑在扶手,懒洋洋拿着周宁手机打游戏。她手机里只下载了一个游戏,偶尔用来闲的无聊打发时间。吃完一个海带结,她又捞豆腐包。刚才还没什么什么食欲,有个人一块,吃饭都变香了许多。“先把粥喝了,凉的快。”周宁抬眼,顶光落在他的肩膀,照亮一侧手臂,微动的手指骨节分明,青筋覆盖其上。不得不感叹,这人全身上下,从脸到手,到头发丝儿,没有一处不好看的。每个点都准确踩在她审美上。“流口水了。”她回神,微瞪他一眼,花痴被抓包了,耳根热乎,错开他抬起两秒的视线,舀粥吃。偷偷掀眼皮,与此同时游戏欢快进行的bg戛然而止,“噔噔~噔~”。是提醒玩家闯关失败的音效。周宁毫不遮掩的笑:“输了吧?这关时间总不够用。”这款游戏类似于消消乐通关,关卡难度由易到难,每关设有时间限制,超时就意味着挑战失败,无法解锁下一关。他看她脆生生笑的样子,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勾了勾唇,没应声指腹重新点进那一关。周宁特:()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