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胺让你走的,你和胺撒什么气。“
邰谈疲不理会他,她觉得疼,走得就也越来越慢,等到了合颐宫,已经一刻钟过去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总归她大汗淋滴。
时瑾初也沉默下来,浑身气压低得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合颐宫的人都得了消息,早早地就准备起来,接生嬉嫁也都到了位置。
时瑾初下意识地要和邰谈疲进产房,被嬉嬉们拦住:
“皇上,您不能进来。“
一直不搭理人的邰谈疲也在这时仰头望他,艰难咬声:“您进来,不是让她们分心么。
邰谈窈也不愿让时瑾初进来。
她很讨厌自己的狼狐暴露在人眼前,尤其时瑾初的态度能决定她的未来处境,
她就越发排斥了。
她听魏嬉嫁说过女子生产时的情况,岂止是狼狐,难堪二字也不足以形容。
这只是一方面,她劝阻时瑾初的话也是真心。
这群奴才惧怕他,他进来后,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岂能好好地替她接产?
邰谈疲才不要冒风险。
时瑾初只能停下,他垂眸望向女子,女子疼得要哭了,却要竭力忍住,只为了所谓的节省力气,他忽然觉得她有孕也不是一件好事了。
他握住女子的手,堪堪低声:
“脓在外面等你。“
产房的门被关上,邰谈窃下意识地回头看,时瑾初就站在和产房一步之遥的距离。
邰谈窃忽然叫了他一声:
“皇上1
时瑾初抬头,看她。
邰谈窈咬唐,她心底一直埋着不安,如今却是想要问出来:“如果…如果臣妾和当初的云修容一样…“
时瑾初脸色骤变:
“别乱说话!“
邰谈窈没理他,一错不错地望向他,自顾自地说:“您会不会也是同样的选择?,
其实话问出来时,邰谈窈也不知道自己愚要什么答案。
她是爱惜自己的性命的,否则不会在良妃病逝后,依旧选择避孕。
但事到如今,要真的面临选择,她会选择自己么?
邰谈窃得不到答案。
时瑾初的脸色很不好,他难得这么气恼邰谈窈,临近生产,她非是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么?
他说:“你们会母子平安。“
邰谈窃摇头,她不要这些敷衍的话。
时瑾初还要说什么,他蓦然对上她的视线,他仿佛看出她眸底深处藏着的不安。
时瑾初一顿。
她在害怕?
他莫名地想起她当初避孕一事。
时瑾初忽然意识到,当初她会避孕,或许不止是良妃一个原因。
时瑾初冷静下来,他和女子四目相视。
抉择很容易么?
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