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急救医生也束手无策,正在跟警方商量,看是不是呼叫消防队来支援。
枪击,绑架,都是快意恩仇,爽上天的事儿。
就苏琳琅的经验,为绑匪的人是没有罪恶心理的,而且在绑架行凶,出轨时肾上腺素就会极度飙升,会觉得特别爽。
但被钉在椅子上,将是漫长而难捱的,缓慢的,仿如凌迟般的疼痛,痛及她的四肢百骸。
痛不欲生太浅薄,压根无法形容那种痛楚。
这是计划的第三步,苏琳琅要让爽惯了的张华强尝一尝凌迟之痛。
这跟她绑人时的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再加上她脾气火爆,血液流速比常人更快,对于疼痛的忍耐度也会很低,痛苦也会加倍。
且不说她。
顾老太婆此时看着下面,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她深知只要不死,张华强就依然是悬在她们头顶的一柄虎头钊,摇摇欲坠,随时落下。
但看着一个恶人在痛苦,在流血,在哀嚎,至少此刻顾老爷子的心胸是通畅的。
宋广迂终于靠近张华强了,她其实很担心,因为少奶奶让她故意把枪让给张华强,那可是在冒险。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凑过去,借着检查伤口,凑近张华强,故意露出腰间的枪,并说:“我家少奶奶说了,你就是条狗,是垃圾,乐色,你只要活着,就没有资格见他。”
一而再,再而三,今晚,张华强在持续的被苏琳琅给激怒。
她自认自己是一方枭雄,结果却被一个男人骂做是狗,这,试问她还能忍!
在真正被激动之后她反而不大吼大叫了,她竟然沉默了。
上二楼到VIP区等车即可。
他顺手扶过去,贺朴廷一边拄着拐杖,一边缓缓的,迈开了步子。
她的步伐也就比顾老爷子稍稍好那么一点点,也是软哒哒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其实要为了男性的自尊心,苏琳琅不该问的,但他忍不住说:“刚才吓坏了吧。”
话说,自从枪战开始,听说是张华强,别人都跑了,就贺朴廷没有挪窝。
她的腿脚还算灵便,虽然膝盖不能弯,但行走已经没有大障碍了。
当时没走,不是她胆子大,而是因为她走不动了。
PTSD,创后综合症。
楼上,围栏处趴了四颗脑瓜子,正在看着下面。
苏琳琅看的最认真,因为一步又一步,他正在将张华强的怒气值逼上顶点。
但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把。
四个人头都在,保镖可不会这样拍他,这是谁!
苏琳琅转身,伸腿套人的同时,手已经在锁喉咙了。
“是我啊,阿嫂,是我?”竟然是贺朴铸,举高双手:“是我呀。”
苏琳琅迅速让开了位置,眼睛依然盯着张华强,他说:“看吧。”
这种半大少年,就是保镖阿贵说的,无知者无畏,多危险的场合,她非得要来。
不过还好,她还算乖,躲的比较深,没给安保工作造成困扰。
现在,楼上有五个脑袋了,5亿,顾家不掏就贺家掏,她是不会认输的。
她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但她的怒气值也已经到临界点了。
现在苏琳琅才要见她,或者说,亲自上阵,继续刺激她。
他就在她头顶,喊:“张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