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洵之皱起眉,紧跟着他又听到屈云灭重复:“我会变成第一,也会是他心里的唯一,先生,只要是我发起的攻势,我从未输过。”
高洵之愣愣地看着他,他本想张口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屈云灭的兴奋劲也落了,他沉默的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高洵之自然知道他扫了屈云灭的兴,他也不痛快,可总要有人点醒他,然而点醒的结果也不如人意,不知何时,屈云灭已经走进了牛角尖,情爱一事如何能与两军争锋相提并论?
伤他,疼的是你,困他,疼的还是你,唯有他心甘情愿,就如昨夜一般,才能让你感到发自内心的快慰啊。
高洵之:“……”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老人的经验说再多,都不如自己撞一回南墙管用。
愁了半天,高洵之总算又把自己那个原则捡起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管了,管不起了。……
身在司徒之位,萧融就是想宅,也没有这个条件宅。
到处都是找他的人,就快排到王府大门以外了,好在休息了一天,萧融也不再这么严防死守了,爱看看去吧,没错,本司徒就是被人揍了。……
佛子看他一眼,倒是没问什么,宋铄则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他看得萧融都毛了,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些,弥景见状,微微叹息。
下午,宋铄来给他送账本,顺便送来了一瓶药油。
萧融问:“这是什么?”
宋铄:“我家的祖传秘方,专治肝火旺盛,你这口疮长得也太严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早晚各涂一次,这些日子吃得清淡些,大约日就好了。”
萧融:“…………”
他拿着药油,满脸复杂地看着宋铄,这回被看到发毛的人变成了宋铄。
他警惕地和萧融对视:“做什么?怎么你们总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萧融一顿:“你们?”
宋铄哼了一声:“还有和尚,他前几日也是这个神情,仿佛在心里骂我蠢一般,不过他们佛门规矩大,他应当不敢真的骂我。”
话音一停,宋铄啪啪的拍着账本:“别说别人,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萧融:“……”
默了又默,萧融对宋铄叹口气:“遣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