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可是!”海宝儿的话,又一次被姝昕给堵住了,可这一次堵住嘴巴的却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姝昕高高地踮起了她的脚,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海宝儿那张又要说话的嘴。嘴对嘴相吻,心和心相近,顿感浑身酥软,天昏地暗。时间静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不前,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这海岛的夜,此时是他们二人的;这天上的月,也在为他们掌灯。直到青岚过来通知酒宴结束,天鲑圣手即将返回悬济堂,海宝儿和姝昕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可想而知,两人甜甜蜜蜜地依偎在一起,属实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两人这样无所顾忌地唧唧哝哝,窃窃心语,相互间少了些许娇痴,多了两分热情。这同一时刻。与这里的卿卿我我和杯杯酒酒不同,在靠近大陆的某个岛屿上。那个面戴红纹兽首面具的白衣公子,再次出现在本小说的章节里。只见他对着下首的跪拜之人,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他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启禀主子,计划明天上午辰时,准时行动!”下首之人唯唯诺诺地答道,生怕说得不对,得罪了这位公子。“好,随时关注东莱岛动态,现在已无后顾之忧。如有必要,立刻支援!”红面兽首的白衣公子特别强调道。“遵命!”下首之人退出房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仔细看来,你会发现,此人打扮和长相都非常有特点。他头裹黑布,衣着紧致,身配短剑,刀刃宽阔,竟一海盗是也。他脸有横疤,胡子拉碴,同时半边脸黑而发紫,半边脸白而红润,活脱脱一张阴阳脸的形象。院外,一位身着绿纹紫色长袍,外罩白色对襟袄背,军师打扮的人见阴阳脸出来,立马迎了上来,焦急地对着阴阳脸开口询问:“大哥,公子他说了什么?”阴阳脸回道:“他要我们关注东莱岛形势,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对了,还没有你二哥的消息吗?”紫袍白袄军师摇了摇头,叹一口气:“哎,二哥和他带去的几个心腹,自去实施截杀行动后,便杳无音讯,踪迹全无。经过我的占卜推卦,恐怕他们此刻已凶多吉少!”“哼,死了也罢!明知道公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帮助黎光,可他倒好,反其道行之!”阴阳脸怒不可遏。“好在计划没有成功,否则就算搭上整个黑鲨几万条人命,也不足以抵消公子的怒火!”紫袍白袄军师及时安慰:“大哥,四弟已经回来了,他要见你!”“走吧,回去再说!”说完,二人消失在了夜幕中…另外一边。武堂蒋崇正驾着马车从黎光蕃族的乌燕坞一路南下,向着岛中悬济堂方向驶去!一路上,天鲑圣手和海宝儿在讨论着,下一步将派人前往支援信天堡的具体事宜。可当行进至离悬济堂约三里外的争迢亭时,马车被几名拿刀武者横挡了去路!蒋崇猛拉马缰,在离黑衣人不到半丈的地方停下了马车,他立马从前室拔出畲刀,不畏生死,义无反顾地站在车厢前面,然后对着后面禀报:“九岛主,少主,有人拦路!”不待海宝儿说话,前面有人率先发问:“请问天鲑圣手,此处是什么地方?”这是一道陌生的声音!第五知本听罢,对海宝儿小声说道:“看来是针对我的,我出去看下!”“不行九爸,你这样出去很危险,还是让我先出去看看。”海宝儿担心地阻拦。“没事,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没有人能伤得了我!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话,更不准下车!”言罢,第五知本不顾海宝儿反对,拉开轿帘,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然后对着前面的人大声回答。此处为争迢亭,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据说是几百年前诸侯王国之战时,那些为躲避战乱征伐逃难至此的陆民,因思念家乡而集资兴建而成,当时取名“思归亭”。起初,陆民与岛民之间经常发生矛盾,他们常选择在此械斗了事。百年以后,陆岛矛盾平息,各大蕃族又因为利益混战不止,所以他们承袭了先人的做法,同样选择在这亭外以武力解决问题,待到最后胜负分晓,就会在这亭内签署协议。久而久之,这个亭子就成了解决争端的固有之地,于是人们便将这“思归亭”改成了“争迢亭”。有道是:争迢亭有争端事,争端事有争端人;亭外刀声又霍霍,亭内一纸契书新。世间哪有争端事,只有当时争端人;是非曲直难论说,唯有长亭叹古今。“一个争迢亭,见证古今多少事?几丈是非地,犹记往来多少人?!”听完第五知本的讲述,海宝儿内心触动,有感而发:“怪不得每次经过这争迢亭,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原来,在它的视角里,我们都只不过是这岁月中的匆匆过客而已!”“说得不错,敢问圣手阁下,是愿意亭外枪林刀树,还是亭内饮茶和谈?”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循声望去,能够猜到,说话的正是坐立亭中的为首之人。,!借着月光,依稀可见,此人一身锦衣华服,奢侈衮冕,与其他众人的穿着打扮明显不同。在他身旁,一人躬身倒茶,两排刀手肃立左右。“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何来刀剑相向,夜饮不归之说?”天鲑圣手第五知本冷静回道。听得天鲑圣手如此一说,那奢侈衮冕之人陡然起身,指着旁边的倒茶青年,又说道:“既然阁下两者都不选,我倒有些难办。他是秦川遗子,现请天鲑圣手不要参与进东莱岛的纷争之中!”“原来旁边的这位,是毕允公子!不过,我只是一中九流的行医郎中,如何能让你们心中挂念?”“阁下这么说,是执意要帮助另外两家喽!”奢侈衮冕之人话里暗藏杀机,语气加重道。“不管是谁,只要身负伤痛,我都会尽己所能,全力医治。”第五知本强调。“哦?难道你忘了二十五年前,发生在你身上的那场悲剧了吗?”第五知本听到此话,心中怒火油然而生,他双手握拳,愤然说道:“你到底是谁?既不是东莱人士,又凭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参与纷争?”“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平江远,受毕允公子所托,前来帮他处理家务事!”奢侈衮冕之人淡定说道:“这理由,正当吗?!”在马车里的海宝儿顿时一震,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真没想到,平和皇子平江远,他居然亲自来到东莱岛,看来他们已经选好了毕允这个傀儡。“无耻!想掺和东莱之事,还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时蒋崇发话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叫平江远的人,居然对九岛主如此无礼。于是,他举起畲刀不屑地说:“管你平江远还是平江近,要战就战,要滚就滚,不要挡道。”闻言,平江远轻轻地“咦”了一声,他身边的刀客全部迅速手握钢刀,动作划一,“唰”地拔刀。恐怕,就连平江远自己也没有想到,堂堂平和皇子居然能被一个不知名的护卫嘲笑。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莞尔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挥着手说道:“本殿一直敬重天鲑圣手人品和医德,又怎愿与你们为敌,还不速速让道!”说完,他又朝着马车这边看了过来,这话似乎是说给一众武士听得,又似乎是说给蒋崇和海宝儿听的!唰~所有武士收手站立,拦路的武士也主动给马车让开一条路来,不再阻拦。:()御兽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