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楼下,寻找之前点过的香炉。很快的,他们在储藏室里找到了香炉,不过里面的香灰已经倒掉了。“这个,需要化验,才能知道成分吧?”安雪看着空无一物的香炉,表情略微有些丧气。姜鑫拿起香炉,闻了一下,说:“似乎是有助眠的成分。这几个香炉,都带着,等会儿让晶晶分辨一下,或许会有不同的。”“嗯。”安雪点了点头,说:“如果说,一早就有人在香炉里动了手脚,那么我半夜醒来,离开夏屋,都是有人蓄意而为了。”“是。”姜鑫点了点头,说,“对方应该是希望你好像中邪一样,死在雨林中的,没想到你却自救成功了。”“可是,一共有四个人,阿纲哥的能力也不弱,为什么要选择我进雨林呢?”“或许因为知道,你是来找绪豪的。”“这是不是意味着,绪豪可能真的还活着?”安雪单手支着下巴,认真思考着。姜鑫拧着眉,眯了眯眼睛,说:“也许是更大的秘密。”“我们再找一下吧,看有没有相册之类的东西。”“嗯。”姜鑫和安雪把香炉装进袋子,然后就开始翻查屋里的柜子和抽屉。既然绪豪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应该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可是,很奇怪,竟然什么都没有。安雪和姜鑫回到客厅,彼此都感到疑惑。董昌从楼上下来,看着他们的样子,略带不解道:“怎么了?好像被人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的。”“额,因为觉得很奇怪,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将近20年,竟然一张照片都没有,就像是被人特意收掉了似的。”安雪双手叉腰,看向四周的墙壁和家具,说出自己的疑惑:“而且,最奇怪的是连阿夏的照片都没有。”“还真是这样。”董昌想了想,问道:“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把照片收起来了?”“很有可能,是对方想要遮掩什么秘密。”姜鑫说到这里,看着安雪道:“阿兰姨他们都在村部会议室吧?”“嗯,在呢。”“她们应该有和阿夏一起拍的照片吧?”“那,我们现在回去会议厅那里,找他们要相册看看。”姜鑫迟疑了一下,朝着雨林深处看了一眼,说:“在这之前,带我去你说的沼泽坑看一下。”“好。”安雪点了点头,带着他离开夏屋,进入雨林。三人来到之前的沼泽坑前。姜鑫蹲下,查看面前的藤蔓,确实是有被人拉扯,攀爬过的痕迹。只是,这样的藤蔓,多数是挂在高处的树枝上的,怎么会刚好落在沼泽坑旁,而且绕着树干,缠得很紧。这是姜鑫觉得有疑问的地方。安雪看着他一直蹲在沼泽坑旁边不发一言,便也跟着蹲下,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嗯,还好。”姜鑫摇了摇头,站起来,问道:“离开沼泽不远的,就是捕兽陷阱吗?”“对。”安雪指了指前面,说:“我那晚应该是差点就掉下去的。但是,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折返的时候,掉进了沼泽中。”姜鑫上前查看,接着他后退到了沼泽坑附近,问道:“你说,你当时好像听到有人叫你,所以你才停下了脚步?”“是。”“董老师,这个位置,会不会是月光的关系,让她回了神?”姜鑫仰头看向上方,发现这里的阔叶林,不是特别密集,能够看到天空。董昌站到了他的位置,朝着头顶看去,问道:“你是觉得,安雪可能是因为光的影响,产生了幻觉,以为有人叫她,停下了脚步?”“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董昌想了想,说道:“不过,实际上是不是这样,还是需要等晚上,同一个时间点,过来验证一下。”“那就等晚上,再过来看看。”姜鑫说着,便看向安雪,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弄清楚当晚的情况的。”“嗯。”安雪对他是非常信任的。可以说除了白旭之外,她最相信的就是姜鑫了。有他在的时候,总觉得案件调查也会变得简单很多。“那先回村部的会议厅吧。”“好。”安雪和姜鑫、董昌很快就离开了雨林,回去村部会议室。三人走进前台大厅的时候,何以纲已经在了。他看到安雪,便挥手打招呼:“怎么样?重新搜查夏屋之后,有新的发现吗?”“没有。”安雪摇了摇头,说:“不过到是意识到一个奇怪的情况。”“什么情况?”“就是翻遍了整个夏屋,都没看到任何照片相册。”“是被人收起来了吗?”“不知道。”安雪朝着另外两个会议室看了一眼,说:“或许是被阿夏的姐妹收起来了。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隐藏什么秘密。因为绪豪也在夏屋住了十多年呢。同样是没有留下任何照片和生活过的痕迹。”,!“他已经死了三年了,可能在他死后,夏屋被人收拾整理过了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去问一下阿夏的姐妹,或许会有答案。”“嗯。”何以纲认同安雪的提议,朝着市里过来的陆队长,说道:“陆队,安警官可能有些新的发现,我和她去跟另外三个老太太聊聊。”“你们是要三个一起聊吗?”陆尧也是有经验的老警官了,来到两人面前,询问道:“还是说把她们分开叫出来谈?”“嗯,叫出来谈吧。”安雪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说:“不过,得要清一下场,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好,交给我吧。”陆尧立刻拍了拍手,对自己的下属命令道:“大家都到外面坐一会儿,没有我的命令,不需要进屋前厅,明白吗?”“是!”就这样,原本聚集在室内的五六个警员,都到门口站着了。而原本就坐在门外的阿德叔,转头朝着前厅内看了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接着,安雪走去安置了阿秋她们三姐妹的房间,敲门之后,对着阿秋道:“阿秋姨,现在我们给你录口供,请您出来一下吧。”“我?”阿秋的表情有点惊讶,指了指自己,用眼神询问安雪。见她点头,便起身走出了房间。两人来到前厅。何以纲已经坐在沙发处等着了。安雪示意阿秋坐下,说:“阿秋姨,你不用紧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好,我知道了。”“首先,你之前为什么针对阿兰姨,说她就是害死村长夫人和阿竹姨的凶手?”阿秋立刻解释道:“因为金蚕蛊,算是她的招牌。以前,她制作这种蛊,动作最快,效果也是最好的。所以,我就觉得,阿竹是她害死的。”……“只因为金蚕蛊,就断定是阿兰姨是凶手吗?”“当然不只是因为金蚕蛊了。另外,就是她非常喜欢村长的!只是,村长不喜欢她,所以她一直都对阿菊和阿竹心生怨恨的。”阿秋说话的表情有点夸张,更像是在说邻里之间的是非八卦。安雪抬头看着她,笑了笑,问道:“可是,你也很喜欢葛老爹的,对吧?”“我才没有呢!”阿秋的回答,底气不足,故意低头回避安雪的视线,看起来十分心虚。“你没有的话,为什么葛老爹的拐杖上,挂着的香囊吊饰上的刺绣,跟你袖口的刺绣,一模一样?”“这……我怎么知道!”阿秋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可能是刚好在用一个店里买的吧。”“买的?”阿纲哥笑了笑,直接拆穿她的谎言,“我可是在花嘎村住了很多年了。我非常清楚,花嘎村和青轧村的妇人们,都是自己缝制衣物的。所以,你身上的衣服,都是你自己做的。至于,为什么葛老爹拐杖上的吊饰刺绣,跟你身上的刺绣针法一样,因为两件东西,都是出自你手。”“阿纲,你可不要乱说,我才没有送东西给老葛呢!”“阿秋姨,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科技很发达,每个绣娘的习惯,和刺绣手法,都是不同的。只要法证进行取样,做鉴定,就可以得出结论。”阿纲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问道:“你如果不承认,我们可以让法证人员,现场取证,送去市里验证。不过,这个过程中,你是不能离开的,只能留在这里等侯。”“好了,好了,”阿秋显然被唬住了,立刻坦诚道,“我承认,老葛拐杖上的吊饰,是我送给他的!”“所以,你承认你也喜欢老葛了?”“那我和他原本就谈过恋爱,喜欢也是很正常的。”阿秋无奈地撇了撇嘴,说:“可是,阿兰不一样!她的控制欲特别强,绝对不许别人否定她,或者是跟她对着干!我还记得,她知道阿竹和老葛的事情之后,她去找阿竹说这件事,希望阿竹离开老葛。阿竹不答应,她就非常生气,还说阿竹这样翘姐妹的墙角,会不得好死!结果,你们看,阿竹真的不得好死了。”“可是,你也喜欢老葛,而且会做蛊。为什么不能是你害了村长夫人和阿竹姨呢?”安雪意识到这个阿秋,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性格。可能之前,她被阿兰姨训斥过,所以很不服气,现在就拼命往阿兰身上泼脏水。“我没有!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阿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比起我和阿兰,阿春更值得怀疑吧!”显然,她又开始拉踩其他人了。安雪听后,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说?”“阿竹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是阿春和她一起走的呀。如果阿春这个时候,在米线里面下蛊,也是可以的呀。”顿了顿,接着道:“还有,谁知道回家之后,阿竹还见过什么人呀?万一,她和老葛发生了争执,老葛也有可能给她下蛊的!”……,!安雪听着她的口供,无语地朝着何以纲看了一眼,心里真的佩服这个阿秋的想象力,于是道:“按照你的说法,阿竹和老葛会为了什么事情,起冲突呢?”“可能是阿菊的死,其实跟阿竹有关呢?她想成为名正言顺的村长夫人,就给阿菊下了蛔虫蛊!谁知,这件事被老葛知道了,就起了冲突,然后老葛就把阿竹除掉了!”她简直像个说书先生,非常认真地阐述自己的观点。闻言,安雪跟何以纲有点哭笑不得,彼此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问道。“可是,葛老爹不是蛊毒师,怎么可能给阿竹下蛊呢?”“他可以找别人帮忙呀。”阿秋立刻有拉扯出一个人,道:“比如阿梅,她就很讨厌阿竹,总觉得她搔首弄姿,乱勾引人!”“那阿梅和老葛是什么关系?也和你一样,很:()侦婚之法医老公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