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饭过后赵洵便去上朝了,不一会儿公孙宴便来了,谢毓晚其实也想去找她问问公孙行素怎么了,不料他竟然先来了。“公孙宴,我还想去找你呢,行素姐姐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公孙宴自己给自己添了茶喝上,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无能为力。“我也不清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不想我打扰她,所以对我冷淡,可是昨日我看见她对你那般我才觉得不是我想的那样。”谢毓晚听了一脸惆怅,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怎么了,公孙宴既然提供不了什么线索,便也不关心他今天到底来干什么了。“姐姐的事儿再说,我今天是来问你一件事的,你别不搭理我呀。”谢毓晚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思绪却一直在公孙行素身上,所以其实也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只听见个薛景蓝,还想着自己又不认识什么薛景蓝问自己做什么,越想却又觉得这名字越是耳熟,薛沐阳的脸闪回脑中,谢毓晚一激灵才想起了薛沐阳这件事,正想着如何糊弄,外面随着一声嫂嫂,薛沐阳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门口,薛沐阳与公孙宴四目相对,匆匆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着装,顿时慌了,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他不讨厌自己,如果现在又知道自己骗了他,怕是以为自己在戏弄他,很难再进一步了吧,现在转头就逃好像也也来不及了。“师傅,你送我这身衣服真好看,就是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去换了吧。”元清晚在公孙宴的审视中尬笑,简直都想给薛沐阳的机智竖大拇指,可惜公孙宴不是什么愣头青,没那么好糊弄。那么容易就接近了王府,他本就有所怀疑,今日才来探听一二,没想到直接撞上了。“沐阳郡主乃是长公主之女,与这衣服相得益彰。”薛沐阳见他没有生气才开开心心地跨进来,特别娴熟地伸出手在他手臂上拍了拍,“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的,不会生我的气的”公孙宴却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距离,脸上满是恭敬姿态。“我自然是不敢生郡主的气,以前不知郡主千金之躯,多有得罪,还望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在下便感激不尽了。”薛沐阳看着他这般恭敬的态度心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笑容凝固在脸上,“然后呢,你打算就这种态度对我?”“尊卑有别,郡主千金之躯,在下自当时刻谨守本分”表面恭敬,实在疏离,这不是她要的,“那本郡主命令你像以前一样对我。”“在下不敢。”整个屋中的空气的都好像凝固了,元清晚此时如坐针毡却又不知如何插话,只好带走其他人,给他们留个空间。公孙宴便一直执着礼站着,薛沐阳坐在上方,眼中已经有了水雾却还是强忍着死死地看着公孙宴。“公孙宴,我乔装打扮接近你并无他意,我只想解开画的误会才能问心无愧的告诉你我的身份。”“郡主一直为阿姐求医问药,公孙家上下皆感念郡主恩德。但郡主身份贵重,公孙家人微福薄,不敢攀附郡主。”薛沐阳才知道原来自己偷偷送的那些药材、郎中,他都是知道的。“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就是要缠着你呢,连朋友都不愿意做吗?”公孙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固执的女孩不知道如何办,“公孙宴才德低微,配不上郡主的厚爱,亦无法回报郡主的一腔深情,我明知郡主心意却要以朋友的身份留在郡主身边,此种行径绝不是君子所为。郡主冰清玉洁,值得纯粹的情感,爱情如此,友情亦如此。”薛沐阳看着他一派决绝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机会了,其实一路的坚持独行再辛苦也实在没什么,知道目标永远不会到达时才最绝望。元清晚想着他们二人的事情焦急,踱来踱去地等着,差点撞上出来的公孙宴。公孙宴稳住她,交代道:“你多安慰她,我无心伤害她,我不想拖得更久将来伤她更深。”元清晚想了想,还是拉住他想再争取一下,“你这个人不要那么奇怪,她是郡主还是薛景蓝,有什么区别吗?那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吧。”“不是画的事情,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绝无可能,你觉得我还合适吗?”元清晚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是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沐阳多好,虽然你配不上,但是你也别笃定呀,时间久点你可以发现她的好的。”公孙宴看了看她,“郡主很好,但我不会,我……”“你什么……”面对元清晚的逼问,公孙宴有些心虚,“你不懂,你记得安抚就是了。”丢下这句话,随即出门离去,元清晚想追上去骂两句,她什么都不懂,使唤她又一点儿不客气。元清晚进去时便看见薛沐阳在拿着她的筷子吃着饭,整个人除了神情颓唐外与正常人没有两样。,!元清晚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边去,“这菜怎么样?”薛沐阳只淡淡地说了句挺好吃的就不说话,继续吃着,元清晚也只好在旁陪衬着,不敢再提其他话。她一筷子还没下去,薛沐阳就哭了出来,嘴上还骂着,“混蛋公孙宴,冠冕堂皇,假仁假义。”好歹是发泄出来了,元清晚随即拍下筷子,附和道:“就是,真是太不识好歹,我即刻让王府侍卫带人将他抓回来,将三司的刑具都给他上一遍。”元清晚说着便作势吩咐江回去调集人马,自己也起身想往外去,薛沐阳嗤笑一声笑出来,又哭又笑地出声拉住她,“嫂嫂,你别去,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元清晚叹了一口气,将她揽了过来,她娇生惯养,但是心中还是善良明事理的,时间久了,会慢慢忘记的,“那沐阳乖乖的,会有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那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薛沐阳靠着她,心中酸涩憋堵,刚才的情绪又忍不住,像个小孩子哭了起来。她两岁时便失去了父母,一直被宫中和国公府小心呵护着,公孙宴恐怕是她懂事以来目前第一件不顺遂的事情,心中自是千般万般的委屈“嫂嫂,为什么他就是不:()梦入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