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琙没有理会变了脸色的诺顿和相,对目光如炬的女孩讲:“司岐,过来。”
凤司岐听到白琙的话,转身看震惊的赫尔,把刀还给他。
赫尔看她递过来的刀,双手接过。
他的敬意,不仅是对凤凰星的继承人,还有她从自己手中夺走的刀。
白琙等女孩走到面前,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身上。
凤司岐大概是因为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感到有些冷,确实需要这个披风。
白琙给女孩系好披风的带子,平静的看了眼诺顿,什么没说的,直接带着女孩走了。
诺顿被白琙的眼神震到,看走在他身边的女孩,脸色复杂,目光深远。
女孩的披风是红色的,背上是散金拟凤凰的图案,在不太强烈的阳光照耀下,那飘扬的披风就像只缓缓展翅,欲要飞上群山之巅的凤凰。
又或者,是权力之巅。
白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诺顿从他们的背影收回视线,问哑然的罗兹。“相,这件事,是真的吗?!”
尼古拉·罗兹也是大感震憾,相当意外,又相当惊喜。
他突然间就明白,白琙为什么对这个女孩那么特殊,瞬间理解了他之前的所做所为。
尼古拉·罗兹虽然自己对此事毫无所知,但他心里莫名的相信白琙所说的话,可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如实的讲:“诺顿使者,我也是刚知道这事。不如我们先回去,等白琙忙完了,再仔细问问他?”
这时赫尔和他的士兵过来,看着诺顿,无声的寻问工作是否要继续?
他们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今天硬拆肯定是行不通的。
诺顿没有回应赫尔,直接甩袖,带着使者团走了。
尼古拉·罗兹尼见他们灰遛遛的走掉,连忙跟惊呆的王安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处理好喷泉,便立马去找白琙。
而此时另一边。
跟白琙走的凤司岐,在反手拉被风吹飞的披风时,无意牵扯到腰上的伤,她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事。
凤司岐低头看裂了个大口,此时还潺潺流着血的伤口,立即用手紧紧按住它。
怪不得冷,原来池子里的血是她的。
凤司岐抬头瞅走在身边的白琙,怕人听到的压着声讲:“谢谢。”
确实得谢谢他。要不是他,赫尔这一刀不会扎偏,自己不会有夺刀的机会,此时更不可能走着回去。
即使命大没死,起码也是被人抬着冲进医疗室的。
白琙看小脸惨白,唇上毫无血色,被冻得瑟瑟抖,还强撑着说谢谢的女孩。
他没说什么,将人送到寝殿的医疗室,跟早在等候的苏榕交待了句,便走了。
苏榕是被白琙临时叫过来的,还不知道情况。
他在女孩撩开披风,露出血肉模糊的侧腰,什么疑问都没了,立即给她消毒清理伤口。
苏榕边见她抖得厉害,边给她清创边安慰她:“不用担心,没伤着内脏,上治疗仪器就能解决。”
凤司岐想到霍焱他们说的天价治疗仪,忍着痛讲:“不用上仪器。你给我缝合下,打针细胞修复剂就好。”“你这伤口算深的,普通的细胞修复剂需要一定的时间,愈合时的痛痒也难熬。而且,缝合后会留疤,后期还要做美容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