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捉获开始,陈子良便散发着一股自毁气息,毫不配合捕快的讯问。不论是关于沣县是否看到了什么,还是为何要虐杀刘翁……他皆面无表情,不予以作答,保持抵抗不合作的态度。甚至在关入临时牢房之时,还以头撞墙,导致捕快们丝毫不敢松开他的绳索,还得派人时刻关注着他。这个凶犯是否死亡他们并不关心,但在他身上还有许多谜题并未解开,这直接关系到了另四起杀人案。“伏捕头,这是我们那日在客栈中所获得的名单。”言淡早已上交这份名单,但因新的案情变化导致众人一直没来得及好好讨论。此时‘案中案’的凶犯已落网,恰好可以把视线集中在此处,“我们查过了所有人的行程,以及客栈中掌柜和小二的证言……最后排除下来,只剩这三个可疑人选。”伏清合接过资料,详细又看了一遍,“王宽、华岳、任庆允。”“没错正是这三个人。”这是和张吉温良一齐讨论出来的结果,但言淡心中知晓,真正可疑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王宽。伏清合翻到最后,“王宽是郡城人,华岳和任庆允都是沣县的……”“是的。”言淡颔首,又道:“所以我认为王宽的嫌疑更重一些……华岳和任庆允,在案件之后都未离开沣县,且其中一人离被害者家中不远。”“你的意思是,凶犯有意选择和自己交集不多的人。所以沣县本地的两人如若是凶犯,便不会选择在沣县作案?”“是。”言淡观摩过架格库的许多案卷,发现大多连环杀人的凶犯,因激情作案的极少。多是有意向选择某种人群,计划性杀人。这种人群,大概率不会是身边熟识的。甚至为了避开嫌疑,多数会选择熟悉但不常去的地方……想到此处,她又开口道:“这只是我的推测。”和系统的提示,言淡笑得谦逊,“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一起讨论。”伏清合见面前的小捕快话说得客气,但那表情分明是胸有成竹。他轻声一笑,“言捕快说得有理,此案便从王宽开始入手吧。”奉公门的捕快一向效率很快,不多时便把王宽的生平查了个底掉。奇怪的是入城记录上分明有他的名字,但捕快们花费了一整日,搜遍了郡城也没发现王宽的身影。入夜,忙活了一日的人们终于得以喘息。看着其他同僚吃的吃睡的睡,言淡却有些焦虑起来。王宽。备注上是这个名字没错,郡城的记录也的确证实他回来了。可为何就找不到这个人呢?难道记录是伪造的?言淡挠了挠头,瞬间联想到了沣县的城门记录,上边并没有王宽的名字。但尸体上的黑字标注证实了王宽的确到过沣县。去过的反而没有记录,那回来的记录会不会也是伪造的。言淡顺藤摸瓜,把这段时间所查到的千丝万缕联系起来。最后的节点,统统接连到了一个人身上。陈子良。如若王宽在沣县作案时的确被陈子良撞见,却并非他所说的逃走。陈子良力气大,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可以砍断骨节,身无寸铁也要靠三个捕快才能压制。而王宽,看查出的资料也能知晓他并不擅长武力,借着利器才能实施作案。遇见陈子良,他应该是毫无还手之力。陈子良本就是沣县人,在本地应有些关系,抹去一个城门记录对他来说不是毫无可能。所以……王宽极有可能当初便没能出沣县。:()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