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作为这个‘院子’的主人,显然并非他表现出来的稳重温和。他听着听着,笑容突变,猛然伸手想要抓住面前女子的衣领。身材高大的人臂长也很长,但受四肢修长的影响,动作起来起势便会明显。况且这三爷并不会功夫,要不然也不会在见面的时候放那么多护卫在附近。言淡状似专心饮茶,实际余光留意着那人的动作。见他发难,双腿发力,连人带凳子后退几步,轻盈躲过这一招。三爷本想给这不自量力的女子一个教训,压一压她的气性,谁知却被对方躲过。这招式一打断,气势上便输了。他整了整衣领,不再动作。言淡则是早有预料,在前来会面她便早已想好多重后果。即使对方用武力相逼,也不能轻易屈服。两个人的博弈,第一次交锋输赢,便是之后对战的基础。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本就是弱势。如今的依仗不过是他们对自己有所求罢了。没错,他们冒着风险强行把自己掳过来,还养在院子里,一定是有所求。既然有所求,就必会愿意付出些许小代价。只需把握好那个度,就可达到目的。言淡稳了稳发抖的双腿,站得更加笔直。躲闪时的剧烈动作碰倒了凳子,听见声响门外试探着喊了声‘三爷’,里边一时没有回应,外边的护卫便立刻冲了进来。言淡脆弱脖颈瞬间架上了几把擦得雪亮的刀。言淡不慌不忙,唇角微微勾起,“怎么?又想改为武力相逼?”说罢忽视近在咫尺的刀刃,抚了抚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捏了捏尖锐的部分,“皮肉之苦我忍得了,但也可选择一了百了,三爷这段时间花的心思就白费了。”“看来碧茜你是胸有成竹了。”三爷不怒反笑,见护卫也没能压制住她,状似不在意的挥退了他们。但在其示意下,言淡手上的簪子依旧被夺下收走。也说明了对方并非完全轻视,心中还是默默忌惮着。“行,说说你的要求。”三爷双手扶在桌边,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模样。言淡心中撇撇嘴。小样,没吓着老娘失望了吧?还在那装淡定。她整了整裙摆,扶起刚才掀翻的凳子,端坐下来,“我只办你想的那件事,其他人均不招待。”“看来你想和梅染这些人区分开……”对于瑾儿这几日的情报虽未完全信任,三爷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最先联想到的便是她和梅染的矛盾。这也是言淡想要的效果。三爷笑着点头,“可以。”他虽答应了,心中却不以为然。刚进院子里的,总都会有点坚持,随着时间推移软磨硬泡总会改变。况且需要用到她的地方结束之后,想要怎么处置她,还不是自己说得算。言淡眉头微凝,又舒展开,“那我便没什么意见了,在这的生活也很舒适,以后不用那么多人跟着我……”“护卫是保护你们的安全,不能撤。”三爷这点绝不会让,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会给你一间单独的屋子,离其他人稍远些,你也可清静清静……”言淡试图得寸进尺,试探他的底线,“行,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门逛逛。”“出门是不可以。”他的目光带了些审视,看对方神色坦然,又倒了杯茶水,“但院子里你可以随便逛。”“行……现在你可以说说,需要我办得是什么事吧?”言淡拿起茶杯,微微沾湿双唇,以杯遮面,掩饰自己的神情。可惜三爷只是神秘一笑,摇了摇头,“见着了你就知晓了。”后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好了条件。三爷平日没见过这种市井还价法,一番讨价还价下,觉着这女人实在是难缠。他有些不满,不愿再多聊,直接唤来了瑾儿,让人把她回去。这院子里人的效率极快,下午便来了一群侍女,帮忙把言淡的‘家当’搬到了新屋子。新屋子面积更大,比梅染房间的装饰好上不少,其中还挂着名画。言淡对字画了解不多,不知真假。但门帘上的珍珠,丝质的床褥,还有妆台上硕大的宝石头面,这些都绝对是真的。看来他们是下了血本。越是这样,言淡愈加能确认,他们需要靠自己搭上线的人一定身份不凡,才需要这些外物来衬托包装自己。可是对自己感兴趣,又身份不凡的人……她想了许久,只能出现一个答案。该不会,又是那个病恹恹的应公子吧?:()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