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牢狱吃足苦头的皇女,似乎已完全遗忘了其中的经历,依旧是一副乐天无忧的做派。仔细打量这皇女便能发现,她并无一般纨绔子弟沉迷酒色消沉的气息,反而精气神十足。她的轮廓较平,并不十分惊艳,却非常耐看,是端庄大气的长相。柔和的五官却因个人性格显出些许不同,眉宇间带着些许骄矜,被隐约透露出的机灵狡黠冲淡了那股婉约气质。“早前在宫中见过一回,便对伏捕头印象深刻啊!”四皇女丝毫不提妾室之死的事儿,反而对伏清合十分有兴趣,顺势聊了起来。见她谈天说地,又扯到回忆中,伏清合只得礼貌回应了几句,再次把话头引了回来,“卷宗上提到,是您今日晨间发现的尸体,不知为何您白日去到后院呢?”“怎么这后院是规定了只有晚间才能去么?”四皇女此话带些质问,语气瞬间转变。“并无规定……”伏清合拱了拱手,“只是办案事无巨细都得了解清楚,才能查出线索,请皇女见谅。”“奉公门办案,我当然是要配合的。”四皇女笑着打量伏清合清俊的面庞,余光感受到后边‘虎视眈眈’的袁承继,轻哼一声,站起身道:“袁愣子,听说你去了奉公门,怎么也没见什么长进,还是那副样子。”袁承继和这四皇女从小时便不大对付,好在他们身份相差不多,打得还算是有来有回。四皇女进入牢狱的那段时间,袁承继还特地花了银子,去牢房探望嘲笑她。后边人家父皇继位登基,这人也从不起眼的皇孙,变为了皇后所出的皇女。从此身份差距变大,袁承继再次和皇女发生冲突,便被国公按着打了顿板子。如今看到这熟悉的脸,他气得牙痒痒。不过好在这人还是谨记了自己奉公门捕快的身份。特别是接触到伏捕头‘关切’的眼神后,更加努力平息了怒火。袁承继干脆垂首不语,眼不见为净。没意思极了。四皇女见袁承继没有回答,伏清合也毫无反应一心只想查案,视线又落到了这群队伍中的唯一女子身上。“这便是女捕快了吧!”她绕到言淡身前,端详着女子的面容,笑道:“长得挺不错的,今年多大了?”“快十九了。”回应间言淡抬首望了一眼,看这皇女似笑非笑,但眼神中并无恶意,略微安心些许。“听说你是奉公门内唯一的女捕快。”“皇女说错了,门内现下还有另两名同僚也是女子。”“那挺好。”四皇女似乎只是无意问起,又随意说了两三问,得到了回答也无心继续,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案件上。她主动把众人引向后院,边走边道:“我那妾室啊,名为云香翰,是个流落红尘的风雅人。他的身世我也不用多说,你们奉公门神通广大,想来应当早查了个清楚。”没错,奉公门在来此之前,便查过了死者身份。皇女的介绍虽带有个人色彩,但并无虚构。云香翰,的确是曾流落红尘。只是此红尘非常规意义上,而是关于青楼的委婉表述。他曾是京城迎春阁的头牌,姿色绝艳,更舞得一手好剑法,让京城不少人重金求其一舞。四皇女更是对其一见倾心,当场为他赎身,随后便接其进了府中。当今重名,听闻此事,把四皇女叫进宫骂了许久,随后便禁了他的足。直到最近皇后求情,这才解了禁。到了死者住的小院门口,院前门上挂有书写‘满香院’的牌匾,那字写得笔势飘逸,潇洒自如,有丝与众不同的自在。“这里的摆置均未动过,尸首也有护卫看守……”四皇女站于院门前,似乎有些感慨。在目光划过那牌匾之时,才流露出些许哀伤,但很快又被笑意替代。“我还约了人,你们自便吧。”“这……”你的口供还没问完呢!捕快们刚想挽留。谁知四皇女笑着摆了摆手,似乎感动于大家的‘热情’,“恭送就不必了,我并不在乎这些虚礼。”说完不顾面前一张张仿佛裂开的僵硬面孔,转身离去。“之后再问吧。”伏清合按住了想要冲出去的袁承继,“皇女不会一直在外边,我们等在这,她自然会回来。”他不在意地转身跨步踏入院门,捕快们犹豫一番,也迅速跟上。只有言淡回头打量了一眼四皇女离去的方向。除了偶尔流露出的伤感情绪,刚才她似乎在这皇女的身上发现了极其违和之处,有种不自然的……远处那身影脚步轻快,正和身侧的侍女调笑,逗得人笑得花枝乱颤……行为举止和传闻中并无二处,似乎又说不出是哪里违和。言淡收回视线,随着其他人的脚步一齐向院内走去。:()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