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里,再迟钝的人也知晓是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们么?”“分明是我们发现了何捕头的尸体……”因捕头之死而悲痛彷徨的心情,以及不能参与案件亲自抓捕凶犯的低落,压抑已久的情绪,即将在此刻暴发出来……“冷静一些,安静下来,听我说!听我说……”言淡觉着自己的嗓子都要喊批了,也未能制止这些人的‘暴动’。她只能跨步向前,努力吼了出来,“我来讲讲案情,大家稍安勿躁……天色昏暗,又分散开搜查……”被这尖锐的声量吸引,这些人也想听听被怀疑的理由,因此总算暂停了片刻。言淡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目视每一个人的眼睛,“也许你是无辜的,但你能确定身边其他人没有离开过么……”说话间,言淡收回视线。刚才和她眼神接触之人,皆觉得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被怀疑的并非自身,而是其他人。“我相信作为捕快,你恪尽职守,一定不会做出此事……但万一有歹人易容伪装为捕快……”言淡这番话说得十分讨巧,她未用‘你们’而称呼,只用了‘你’。又注视每一个人,将这群捕快分化成个体。她知晓这些人当中,只有部分是长期跟着何捕头的。他们之间也并非每次案件都进行合作,因此这群人互相的熟悉程度有限。一旦脱离群体,被怀疑的可能是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便减少了对言淡这个问话人的攻击性。捕快们安静下来,言淡继续说道:“凶犯趁着和分开搜查的时机,偷偷离开,他害怕被其他人看见自己这身捕快服,认出他的身份,便换了身衣服……”她讲得投入,余光却悄悄留意着每个人的神情,“这个人应还有帮手,协助他将肖捕头带出城,此人身份不低,城门处不会检查……”皇子皇女的马车向来是畅通无阻,不一定是二皇女亲自出手,她的手下也可调用马车。这些人只负责‘送货’,未参与命案,因此何捕头尸体的备注上才没有他们的人名。“他接到肖捕头后,将其背上山。凶犯十分了解何捕头,只要以肖捕头的性命威胁便能激怒此人……我猜,凶犯一定不敢直接面对面约见何捕头,况且他已经上了山。所以其一定是通过信件,可能是信鸽之类的传信方式,约何捕头上山。”“那白纸上下了慢性迷药,何捕头轻功不错,上山用不了太久……凶犯穿了肖捕头的衣服在山上等待,在打斗中趁着药效发作,用肖捕头的佩刀杀死了何捕头。”现场未找到那片白纸。但附近就是悬崖,那纸随便一扔,要找到便是大海捞针……因此言淡也没指望能找到它作为证据。她接着说道,“按何捕头的死亡时间向前推,凶犯要做的准备不少……他极有可能戌时不到便脱离了搜查的范围,其他捕快自然是遇不到了。所以我需要你们告知我,搜查途中所遇到的人名以及遇见时间,这样便可排查出凶犯。”“我知晓了,为了尽快找到凶手,我愿意配合言捕快。”石应隆最先表了态。思绪理清了,其他捕快自然也配合起来。他们述说完自己的供词,还不忘支着耳朵听听其他人的。毕竟捕快中混进了一个凶犯,还可能易容乔装了,大家皆不知此人是谁,往日熟稔的也可能有鬼……大多捕快都有疑心病,此刻提防起来,站位也发生了变化,距离不自觉便拉开了。言淡一个个问完,竟是每个人都能说出一两个名字,时间也皆是戌时之后。她知晓这些人定有人说谎,看了看手中的纸张,对着身边的潘昊耳语了几句。:()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