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等捕快,有权限作为主审,调出任意一个处于奉公门中的嫌疑人,对其进行审讯。不用通过捕头准许,在众人审讯时段结束后,也能自己一人单独申请使用审讯暗室。这便是升职之后的好处。将小鹊带到暗室,言淡一路观察她,直到其行礼后坐下。走路姿势重心落在左脚,姿态异样。要么是右脚有伤,要么是身有残疾。李府这种人家,断不会让四肢有残的仆从近处伺候小主子,小鹊应只是受伤,且见她面色还算自然,看来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脚受伤了?”“啊……谢捕快大人关心,已经大好了。”言淡本只是随口一问,套套近乎,顺便降低其防备,谁知对方却神态慌张,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什么时候受的伤?”“大约十多日之前……奴婢记不清了。”“十多日?”言淡见她语焉不详,轻笑一声,“是嫡孙失踪那日么?”小鹊又是愣怔,犹豫片刻,“是……”“我记得你那日三刻便返回到院中,脚受伤了还走得如此快?”“奴婢不敢耽搁时间。”言淡笔尖微顿,“可据我所知,那日你并没有什么活计,而你回到院子便一直待在廊下等候吩咐,让院中人都见着了你什么都没做。”“这……”小鹊灵机一动,“因为做奴婢的,即使无事也需得候在近处……”“你平日也是如此?”“是,奴婢一向踏实肯干,这才被派到小主子这边伺候……”言淡笑眯眯看她自圆其说,在其想好对策后又换了其他角度,“你为何受伤后不立刻擦药?”“擦药?”“难道受伤后不能擦药?李府的主子竟然磋磨侍女?”“不……不是……是奴婢……”“是你不愿擦药?”小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说不能擦药,那便是主子不慈磋磨自己。小主子才一岁不到,大夫人也一向宽和,大公子更是不会吝啬这点药品……这谎言根本立不住,随便问问其他人便能戳破。可要是能擦药?为什么不擦?难道说自己出了事后,一时之间慌了神。忍着痛好不容易按照平时的时间赶回院中,只想着让其他人见到自己待在院子里,能在之后的调查中作证……小鹊想了片刻,答道:“这脚伤当时并不严重,奴婢便没当回事,预备晚些再擦药,谁知后边渐渐恶化,这才拖到了如今……”这侍女反应还挺快。言淡弯了弯嘴角,“你是如何受得伤?”“奴婢在送衣服后回去的途中摔了一跤,扭伤了脚?”“怎么摔的?”“走得略有些急,路面上剩些残雪,所以……”呵,果然问到细节,便开始后语不搭前言。言淡嗤笑道:“小鹊姑娘,你的记性不大好啊。我怎么记得之前你曾说过‘出门之时,路面上并无残雪,雪已被堆到角落’,所以你行走未受到影响。”糟糕。小鹊也回忆起了自己白日说过的话,之前为了将嫌疑甩到翠玉嬷嬷身上,所以故意说得略微夸张。实际上的路面的确扫了雪,但风一吹,角落雪堆散出些许,又飘到路上也是常事。更别提池边水汽重,混着雪化成的水结了冰……心神慌乱之下,便摔倒了。她低垂下头,“是奴婢说错了,不是雪,是池边的水,结了冰……”“所以,你是在池边摔倒的?”小鹊答得迟疑,“是……”池边啊。言淡边写边问,“你和绣姑是否相熟?”:()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