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见到蒋有苗是什么时候?”严刚回忆了许久,才慢慢答道:“好像是一个多月前,远远看到他在村外和几个身穿布衣的人在讲话。”言淡知晓他在说谎,故意顺着话风问,“那些人你认识么?”“不认识,没在村里见过。不过小的猜测……”严刚皱着眉头,拳头也逐渐握紧,“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手里还拿着棍棒,可能是来讨债的。”转移视线……这是凶犯们的常用手段。想让捕快怀疑是讨债的打手犯案,查到赌坊那边。言淡不置可否,猜测与蒋有苗有关的问题,严刚定提前想好了该如何摆脱嫌疑。回忆起刚才他对蒋有美的情绪变化,她决定转移话题,“听说蒋有美又成亲了。”严刚见这捕头不按常理出牌,失望之余又蓦然听到蒋有美的名字,心中又是酸涩又是紧张,心情极为复杂。他挤出一丝笑,努力将情绪隐藏起来,“是啊。”“她再嫁多久了?”“记不得了。”他盯着地面,好似毫不在意,“她成亲并未告诉小的,小的也是后边听……其他人说的。”听出语句中奇怪的停顿,言淡当然不会放过。她迅速追问,“其他人?是谁?”他愣住片刻。言淡不给对方犹豫的时间,快速又问,“怎么,不能说?”“不是……村里人谈论时,小的偷偷听到的。”严刚连忙摇了摇头。“哪几个人谈论的?”“小的记不得了。”严刚低垂着头,语速快了几分,“时间有些久了,私下说嘴的人也挺多的。村里地方不大,住得都是熟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论哪家发生了什么,四邻都会传些闲话。小的都习惯了,便没放在心上,时间长了就忘了……”突然解释这么多,对比之前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许不自然。严刚说着说着有所察觉,脑中思索着该如何补救。他看这两人不像是那种爱摆官威的吏卒,心中有了法子。故意面露出紧张,做出卑微着急的模样,弯着背脊作揖,“两位大人,小的还有许多活计,能否放小的去田里,田里的粮食不等人,求求您发发善心……”他这样一做,好似刚才莫名解释的一长串话都是因为焦急,并非是心虚。言淡微微颔首,“放心,我再问几个问题,便放你离开,耽误不了太久。”“谢谢这位大人,大人英明。”严刚又作了个揖,满是感激的模样。“你可知晓冯粟在何处?”严刚面色毫无变化,“她这几年都是同蒋有苗一起住在村外,平时不出门,现在应该在家里。”这罪犯有几分狡猾。言淡这问是个陷阱题。如若严刚近几日没去过蒋家,便并不会知晓冯粟失踪之事,只会按照印象中‘冯粟住在蒋家’来回答。若他推说不知道不清楚,那便可能知晓冯粟失踪所以故意掩饰,言淡便能此对他提出怀疑。可这人机敏,反应极快……言淡并没有遗憾太久,接着又问,“你没有见过冯粟?”“没有。”严刚摇头道:“小的许久未见过她了。”“那你最近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今年年初的时候,蒋家姐妹二人年节过来,带她出来逛了逛,远远见了一面。”“再之后你便没见过她?”严刚语气笃定,“没有,她如今有些糊涂,平时严丽怕她走丢了,照看着不让出门,小的不去蒋家,就见不着了。”:()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