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对!”冯粟放低的声量,“你给我吃的,我就告诉你金条在哪。”回忆着案发现场那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着面前瘦脱相的老妇人……言淡对金条的存在,有些许怀疑。不过金条以及炊饼两个关键词,都是紧跟着严刚的名字所出现。她直觉冯粟可能也同严刚说起过金条,若是严刚相信了此事,那他的动机便不是因怨恨情绪而行凶,而是为了掠夺财物。蒋有秧见着自己的母亲胡言乱语,她震惊之余,却也抱有一丝希望,“母亲,你是说家里有金条?”“是的,我藏起来了。”冯粟声音更小了,“不能被他发现。”“你哪来的金条啊!”“你父亲留下来的,他立了战功!”蒋有秧希冀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您别说胡话了。”言淡听完她们的对话,见蒋有秧突然确认了金条的虚假,“为何如此肯定,或许你父亲真的留下了财物呢?”蒋有秧摇了摇头,神情染上忧愁,“父亲当初并非立了战功牺牲,反而刚上战场就被吓住,后边伙同几个人偷偷逃走……他不熟悉路,很快就被捉住,按军法惩戒了几十军棍,没熬住去了。好在军中没有将逃兵之过牵连到家里,咱家也算是逃过一劫。和他一同出去的刘叔送了信回来,抚恤银子是绝对没有的,好歹有个遗物归乡。”言淡略微颔首,相信了她的说法。她想着冯粟如今脑袋不太清醒,的确极有可能混淆记忆,记错了丈夫的死因。不过为了确认事实,言淡还是问了句,“你家中还有炊饼么?”蒋有秧有些许涩然,“余粮不多,只有些窝窝头了。”言淡沉思片刻,突然看向连呈,“我记得你午间馅饼未吃完。”“是。”连呈将油纸包裹好的馅饼拿了出来,“只剩半个了。”“无妨。”言淡接了过来,将油纸打开,露出里边带着油光的馅饼。因为包裹时间过长,酥脆的外壳已湿软,但不妨碍肉馅的香味飘散出来,随着风吹拂到人的面颊之上。言淡见着冯粟吞了吞口水,知道有戏。她用蛊惑的语气说道:“告诉我金条在哪,这个就是你的了。”“给我。”冯粟之前饿得太久,完全受不了食物的诱惑。混沌一片的脑袋让她舍弃了羞耻心,直直地朝食物扑了过去。言淡轻松闪过,她大声又说了一次,“你需得跟我说清楚金条在哪,才能把饼给你。”这下冯粟没有犹豫,双眼直愣愣盯着馅饼,“在树下,金条被我藏在了树下。”“哪棵树?”“家里的树。”“说清楚,是哪里的树。”“树就在家里。”家里……若是冯粟还住在原处,将此言告知严刚,那他自然以为是蒋有苗院子里的那棵树。言淡瞬间想通了许多。严刚在院子里挖坑,也许并非是为了掩埋尸体,而是想要找到隐藏的金条。后为了隐藏目的,才意图将尸体塞入坑里。而他分尸也不是为了泄愤,而是尸体僵硬之后无法折叠,所以塞不进那个过小过窄的坑中。那为何不将坑再挖大些呢?言淡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将馅饼递了过去,“拿着吧。”冯粟拿到饼子便大大咬了一口,随即狼吞虎咽起来。蒋有秧害怕她噎到,连忙去端了个水杯,在侧旁盯着。等着她吃完喝完,擦干净嘴角。言淡又问,“还有其他人知道金条的存在么?”“这是秘密,不跟别人说。”她换了个方式,“有人用炊饼跟你换过金条么?”:()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