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王驻身上有三十多处伤口。”“其中颈部伤口最深,为致命伤。还有双臂数道伤痕,应是自卫挡刀时产生。背后伤痕深度与走向皆不一致,推断是凶犯追赶王驻躲避时划伤。”“死者王若康有十一处刀伤,没有致命伤。”“初步推断应是大量失血造成了昏迷,因冬日寒冷而冻死。”……尤悠将初步观察结果告知言淡,又拿起袁承继找到的刀看了片刻,“通过表面伤口来看,凶器刀刃的宽度倒是与此刀相似,不过稍短些许,前端尖锐,形状更接近于匕首,与这菜刀有所区别……不过具体结论还需得我查验过后才能肯定。”“好。”言淡微微颔首,“那你去忙吧。”尤悠答应了一声,便带着几名捕快一齐将尸首运回奉公门,准备进行进一步的验尸。言淡踏出门槛,扫视四周。凶案现场的房屋处于下石巷最深的角落,右边后边都是围墙和巷道,对面的屋子恰好是空的。好在下石巷的住房还算密集,其他屋子大多都有人居住,隔得不算远,被害者若是呼救应是能听到。言淡留下几个捕快继续勘察现场,其余的则都派出去询问附近的居民。安排好各自的任务后,她顺着巷子往前走,见隔得最近的两间屋子都已有捕快询问,自己挑了间稍远些的屋子走了过去。还未敲门,言淡便隔着门板听见了一阵呼噜声。郑贺晕倒后,其邻居帮忙报了案。之后又央求附近的人帮忙将老头抬出去,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这附近居民应都知晓发生了凶杀案,而这人竟然还能睡着……或者是说,此人晨间便一直未醒。言淡心绪转了一圈,用力敲了敲门。果不其然,里边的呼噜声未停,人是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她又敲了几下,力气越用越大,门板都被震得颤动不止,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里边的人被这连续的巨响吵醒。“谁……谁在敲门,走开……老娘还没睡醒。”传来的女声断断续续,说话也有些不清不楚。这声音离门不远,似乎就睡在了附近。言淡当然不会停止,继续敲门。“xxx,还敲!”那人用方言骂了一句脏话,终于摸到了门口,将门打开。门外光线强烈,女子不自觉揉了揉眼睛。她仍旧未能完全适应这光强,只隐约见到人影轮廓,以为对面是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哟,哪里来的俊俏公子。”调笑了一句,见‘公子’没有回答,正准备再说,猛然看清对方的打扮,和腰间佩刀,刷的一下跪到了地上。“大人……”女子知晓这些官吏脾气大,吓得浑身发抖,“是小的认错了人……”又想到自己睡醒时骂得脏话,又找补了一句。“之前以为是巷子里的小孩故意捣乱……小的知错了。”言淡仔细打量着她。这女子个子不高,身材极瘦,发髻早已睡得松散下来。两只眼睛下挂着大大的眼袋,眼球也满是红血丝。皮肤粗糙,额角上有些许淤青。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臭气熏天的,看起来十分邋遢。看来是酒醉睡到了这时候,难怪叫不醒。言淡不欲与她计较,跨入门槛。鼻尖闻到那臭气越发明显,双眉微微皱起。“你去把窗户开了。”“是是是。”女子畏畏缩缩走到窗前开了窗,吹了阵凉风人愈发清醒起来。她听见对面的官差开了口。“奉公门办案。”言淡拿出令牌,表明了身份,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在这住了多久?”“小的名为苏潘,在下石巷住了五年了。”“苏潘。”言淡拿出纸笔,“你昨日可有出门?”“小的要出门干活,白日便出去了。”“那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概是戌时之后……”苏潘垂首,此时看起来格外老实。言淡看向她的额头,额前的碎发沾染了不少脏污,以伤口附近的灰粒最多。再看手掌处也有些许挫伤,膝盖上的土也未完全扫净。“你这伤是昨晚撞上的?”:()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