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玲面露痛苦之色,冷汗如珠般不断从脸上滑落,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庞上却是一片茫然。她自然不会记得夏纪,毕竟那时的对方于她而言,只是一只卑微可怜的“骡子”,卑微到连存留在她记忆里的资格都没有。夏纪听不到她的回答,不由失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也对,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会记得我呢!”“不过你应该记得野镇吧,你哥哥死去的那个夜晚。”杨惠玲一愣,而后奋力转过身来,双目喷火,满脸怨毒地盯着夏纪,“你是绿魔!原来是你这个恶魔,你还我哥哥命来!!!”“不不不,我不是绿魔,我只是一只骡子而已,一只被你们在废土中残忍杀害的骡子。”夏纪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自嘲之意。“……是…是你?你…你竟然活着回来了?”杨惠玲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夏纪。她脸上写满了恐惧,脑海中闪过了在废土中的经历,想起了黑暗中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无助身影。那个曾被她踩在脚下,随意欺辱的骡子。夏纪对她眼中的震惊与恐惧感到极为满意,他嘴角上扬,揶揄道:“啊,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记得你还叮嘱过我要把你记在心里,可你却把我忘了啊,真无情呢!”杨惠玲呆呆傻傻地看着夏纪,脑子里混乱不堪,原来哥哥不是被他人无故杀害的,而是因自己而死。自己还一直心心念念着要为哥哥报仇雪恨,可如今却发现,原来凶手竟是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而如今,此人竟然回来找她报仇了,这实在是荒谬至极、可笑至极啊!她心中同时又满是不解,当初的骡子如今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但她更不会知道,后来白隼又返回去杀了夏纪,否则知晓夏纪死而复生,那她会更加震惊。夏纪幽怨地叹息一声,恰似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小媳妇一般。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子弹,指尖轻轻摩挲着,“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就不必一直留着这颗定情信物了,现在还给你吧!”说罢,他眼中寒光暴射,直接徒手将子弹拍入杨惠玲的眉心。这是对方曾经留给他自绝用的,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地上被血水浸染得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夏纪长吁了一口气,今日终于了结这段恩怨,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之色。突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指头竟然延伸成了根须,扎破了鞋子,扎入地上的血泥和两具尸体之中。顿时,一股寒冷的气息和一股火热的气息从双腿中汹涌涌入体内,他连忙闭上眼睛。感受到自己的实力竟有缓慢增长的趋势,这不由得让他在惊愕的同时又隐隐有些窃喜。而此时体内的水系能量突然和那股寒冷气息相互交织在一起,而后逐渐融合产生了变异。而体内也同时多了一股极为微弱的火系能量。“这…才是神木之体真正的用法?但也太t费鞋了吧?一千多的新鞋子啊!”他捶胸顿足,望着破破烂烂的新鞋子,一脸气急败坏,“那我以后打架前还得先脱鞋子了是不是?这多少有点毛病吧?”城门口的战斗愈发激烈,里面的人急于逃亡,在一些第九局灵能师的带领下,拼命冲关。经过夏纪的一番搅闹,城外白袍人的防守变得松懈了许多,即使悍不畏死也无济于事。终于,里面的人冲破了白袍人的防线,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人们在军方的提醒下,向着北方夺命奔逃。而第九局的灵能师则留下来断后。白袍人见人群涌出,自知无力阻挡,纷纷作鸟兽散,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反正城门就那么大,根本逃不了多少人。此时空中映照下来的绿光已经开始变暗,等神使腾出手来,自有办法堵住城门了。而军方也只顾着指引人们逃命,无暇顾及白袍人,任由他们逃走。此时,夏纪的电话响起,“喂,夏纪,我出城了,你在哪里?”“我在东边,你顺着城墙往东跑,那边停着一辆摩托车。”“好,我马上过来!”感受到没有能量继续涌入,夏纪撤去神木之体,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而后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既然杨伟已经出城,那其他人就与他无关了。“玲儿!!!”杨浩云手持一把横刀赶到三人之前战斗的地方,望着地上的尸体,惊怒交加,目眦欲裂。他瞬间迸发出磅礴的力量,向着夏纪离开的方向追去,他刚来的时候看到一道黑影向东边跑去。“你这个混蛋竟然杀了我女儿,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夏纪眉头一皱,隐隐听到了怒吼声,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身后远处有一道朦胧的白色人影飞速追来。但他并未停下,继续向前发足狂奔,不久后看到高墙下有一群身影正在奔跑。他想着杨伟应该也在其中,连忙试着喊道:“阿伟?”“我在这!”一道人影停了下来,连忙挥了挥手朝这边跑来,正是杨伟。有一部分人稍作停顿,随后也跟着杨伟跑了过来。夏纪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过也没有多问,想来是杨伟在上城认识的人。等杨伟跑到身边,才将车钥匙和霰弹枪交给杨伟,“你先走,去东边等我!”他将杨伟推了出去,自己迎向身后追击的人走去。“好,你自己小心!”杨伟也看到了远处的白影,深知自己帮不上忙,拍了拍夏纪的肩膀转身便走。之前听到夏纪在电话里说等一下,然后城外就出现了混乱,他猜到是夏纪在帮他们突围。见如今看夏纪并未受伤,显然是能够应对自如,灵能师的战斗他根本无法参与,不想留下来拖累夏纪。这时,人群中秦孟那难以置信的惊呼声骤然响起,“卧槽,夏纪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末日终焉:我在废土斩神戏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