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闻言,低头将那张字条捡起。你们好,咱是黄昏街远近闻名的[义盗],如你所见,东西是咱偷的,也是咱还的。咱的[进货]可是有原则的,这些学习用品是买给你们家小孩的吧?让ta好好学习,咱给你们放这了。还有旁边的食材,咱拿走了一半,剩下的还你们,这一半……就当做咱帮你们保管这一会的保护费啦。落款处,标有一个猫爪印。“这还是个有原则的贼呢。”景落苦笑一声,不知该喜还是悲。“没关系,往好的想想,至少今晚咱们的晚饭有着落嘛。”她眉眼弯弯,抿着唇浅浅弯起嘴角,冲着景落露出极少见的的笑容。景落看的愣了神,反应过来后他红了脸,赶忙扭过头,若无其事的回应。“啊……对啊!至少铃那边有交代了嘛,而且你准备的“心意”也没有丢。”他不由得看向那一大箱的习题,内心替铃默哀。抱歉了铃,这箱练习册是你躲不过的劫。二人重新拎起东西,再一次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而在二人走后,一个玲珑的身影从黑暗中小心翼翼的钻出。“嘿嘿……咱可是[义盗]嘛,不用太感谢咱的哦。”“发财啦发财啦!这么多吃的,自己留一些……然后再便宜点卖给那些人家,又可以发一笔啦!”她搓着手嘿嘿笑着,转头转回黑暗中。……黄昏街的一间酒馆,一个红色头发,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女人正一瓶一瓶将酒灌入口中。“喝啊!满足满足,难得华不在,终于可以好好的喝一晚啦。”周围的男人见她喝的满脸通红,内心龌龊的心思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无限放大,他们一点点靠近卑弥呼,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哟美女,来一起喝一杯啊!哥几个请你!再带你玩点好玩的!”卑弥呼抬起头瞄了他们一眼,随后摆了摆手。“没兴趣,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把歪心思放在我身上,你们惹不起。”她常年混迹在酒馆中,刚刚开始还只是在逐火之蛾内部的酒馆里,可那里太容易碰见熟人,他们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缘由劝她少喝些,她自然知道这是为了她好,可是,既然都出来喝酒了,不就是有着自己无人诉说的忧愁吗?她不能与他们诉说,他们也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能听她说那些往事的人,早就没几个了。于是后来的她便开始跑去外面的酒吧喝酒,而她也见到了很多原先从未见过的,人性的卑劣。恰如此刻,这种精虫上脑的败类她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这种人说不听,改不了,就像蛀虫一样深深的扎根在社会底层,平日里看不见,还以为这个社会如表面上一样和平安宁,可其实背地里,看不见的地方,早已破败不堪。“我去你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为首的男人见卑弥呼这不屑一顾的态度,也不知是否被戳中了内心的痛,一下子气急败坏的将卑弥呼的桌子掀起。凉爽的酒洒在她的脸上,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这酒虽然冰,可却不冷,她的心虽然还温热,可却已经冰凉。她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纸巾,将脸上的湿漉擦干,而后站起身来。“老板,再帮我打包一箱,另外,这张桌子的钱我出了。”说完,还不等那男人说话,她猛的弯腰,将地上的桌子捡起,一下子砸向了他。男人只是个酗酒消愁的混混,身体早已被生活和欲望掏空,这一下几乎将他的腰砸断。“哎呦!哎呦!救命啊!这女人疯了,她要杀我啊!”他脸上的恐惧半真半假,他的确害怕了,他害怕的是卑弥呼真的会杀了他,可他也没怕,因为他还抱有侥幸,还想着则喊捉贼,企图以[受害人]的身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降下[正义]的制裁。“我说了,你们惹不起。”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碎酒瓶,上面破碎的地方玻璃渣子混着酒,在抬起的一瞬闪过寒芒,与卑弥呼眼中的杀意一起一闪而过。“救命……救命!报警!报警!她要杀我啊!”那男人这一次才真的慌了,他看懂那个眼神了,这女人是真的想杀他!“报警?可以,直接找逐火之蛾怎么样?”“恰巧,本人正是逐火之蛾第五小队队长,怎么样,需要我替你主持公道吗?”男人与身后助纣为虐的一群酒鬼闻言呆滞了一瞬,随后变得彻底的惊恐。“姐……不!妈!你是我亲妈!我错了,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喝酒误了事,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啊!”他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身后的酒鬼们则是一哄而散,丝毫不顾这个平日里带着他们为非作歹的“老大”。卑弥呼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又可悲。她保护的,战友们豁出性命保护的,就是这样的败类。“滚吧。”她累了,将碎酒瓶往地上一扔,走向前台结了账,赔偿了损失后,便提着一箱还冷着的啤酒,在老板敬畏的眼神中缓缓离开。而在她走后,一个高大的人影站了起来,他摸了摸怀里的乌鸦面具,冷着脸,猛的一口吹完了一整瓶酒。“妈的……真晦气!偏偏提到了铁板!”那男人见卑弥呼走后便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膝盖上的灰一边骂道。“那个贱货!明明穿着那么骚,不就是勾引男人上她的吗?还装出青春的样子,我呸!”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又看了眼陆陆续续陪笑着走回来的“跟班”们。“你们他妈的什么意思?平时老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今天老子出了事你们跑的那么快?”高大的男人额头处出现一个“井”字,握着空酒瓶的手不断发力。“你们给老子听好了!现在你们……”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后背一凉,他僵硬的转过身子,却看到一个遮天蔽日的胸膛在他身后摩拳擦掌。“你这种混账也配在老子面前称老子?”:()加入逐火,我是爱门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