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坐在隋幸的车上,两个人飞快往锦上公馆开。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向后移动,高楼大厦和茂盛的柳树都像毛笔刷刷过一样,拖出了长长的影子。隋幸车技很好,开的又是轿跑,为了躲避意泽还特意选择了一段车少的路。隋幸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我说意泽是不是有病?我看他就应该来我这里好好看看他的脑子,一会在乎你,一会又嫌弃你。”盛知许如果不说意泽去那个荒郊野岭救了她,她就直接找意泽对峙去了,什么狗男人,明知道自己的老婆看柳烟不顺眼,还要把她叫到医院。“管他呢,反正我们迟早会离婚的。他爱不爱我在不在乎我都无所谓。”盛知许偏头看向窗外,她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神不宁,就怕意泽发现以后追上来。没错,意泽确实救了她,那又怎么样,他才救了自己几次。隋幸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知许,要不我们起诉离婚吧?”盛知许这么一直被一家人欺负,也不是一个办法,她之前忍气吞声,是因为签了三年的协议,现在这个协议已经到期了,还要为报爷爷奶奶的恩受欺负到什么时候?“奶奶生病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事情没办法和别人说,如果起诉离婚闹得太尴尬,我就怕奶奶和爷爷知道。”盛知许捏了捏眉心,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奶奶生病,她当然会起诉离婚,还用现在和意泽扯皮吗?隋幸挑起眉毛,她的车在红灯的最后一秒开到了十字路口最前边,直接超越了大部分车,“奶奶生病了?她现在不是在治疗吗?”其实有件事她没告诉盛知许,老太太这次进医院是装病,也根本就没有做手术。不过她不清楚老太太此举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也不想插手意家的事情,所以没有告诉盛知许。“除了这个病,还有其他的病。你上次给我发的那个照片你没看吗?”盛知许的脑袋撑在车窗上,她心烦意乱。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照片的模样,她的后辈瞬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当时那个照片还是隋幸给她发过来的,她还以为隋幸知道这件事。隋幸脑子转了一圈,她压低了声音,“你上次让我给你把照片拍过去,我怕被人看到,给你拍过去我就收起来了。”不知道老太太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看盛知许这个表情,应该很严重。“滴滴——”车后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盛知许和隋幸不约而同从后视镜上看。盛知许脸色瞬间变白,她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盛知许回头看着那辆车,“意泽追上来了。”隋幸的眼睛也死死盯着倒车镜,“阴魂不散,抓紧了,姐今天带你虎口逃生。”隋幸瞬间踩下油门加速,在马路上狂飙。意泽也不是吃素的,他开车更快,除了在后边跟着,直接抄近路。隋幸和盛知许还以为他们已经甩掉了意泽,两个人正沾沾自喜。忽然,前面一辆保时捷冲了出来,直直地堵在她们面前。隋幸紧张地拉着手刹,随后又把车门锁了,“你别下车,只要我把车门锁了,咱们两个谁都出不去。”意泽已经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了,他脸色阴沉凄冷,径直向盛知许这边走了过来。隋幸咽了一下口水,她小心翼翼地抓着盛知许的胳膊,“要是紧急时刻,我能撞意泽吗?”“不行,他会报复你。如果万不得已,你就回去。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盛知许说完这句话,意泽的手已经落在了门上。意泽狭长的眸子垂下去,眼神如秋风扫落叶一样,落在盛知许身上,“开门。”“知许,要是他再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叫人。”隋幸拉着盛知许的胳膊。意泽身上冷冽的气息从车门缝里溢了出来,“盛知许,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盛知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接打开车门。意泽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盛知许的脑袋,微笑地看着盛知许,“老婆,下车吧!怎么能麻烦你的朋友照顾你?我带你回家。”盛知许浑身打冷战。意泽这么做,无非就是担心隋幸偷偷录音,拿到可以帮她起诉离婚的证据。意泽是一个律师,心思很缜密,她要是单纯用手段,绝对玩不过他。意泽关上车门,搂着盛知许的肩膀往保时捷旁边走。盛知许走到车门边,隋幸还坐在车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意泽却已经打开了车门,推着盛知许把她塞到了车上。保时捷绝尘而去。盛知许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意泽俊颜上覆盖着冰霜。“盛知许,我发现你最近长能耐了,屡次逃跑,你是想锻炼一下我的车技?还是想考验一下我的耐心?”“意律师说笑了,我离开当然是为你和柳律师创造一个环境,我这个人可不像别的人,没有做灯泡的兴趣。”盛知许冷哼一声,眉毛一挑,挑衅意味十足。,!意泽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他偏头,薄唇紧抿,“盛知许,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我和柳烟没有特别的关系。”盛知许抓住这一点牢牢不放,不就是为了找到和他离婚的借口吗?让奶奶误会他和柳烟之间真的有什么,站在同一边。用尽手段,却总是顶着一张无辜的脸。“你不想有关系,可不代表人家不想。”盛知许勾起薄唇,眼角挂着戏谑的意味。意泽眸光愈发生冷,“你能别无理取闹了吗?”“你到现在为止还觉得我想和你离婚是因为柳烟,这就是你一个律师的专业素养?”盛知许幽幽的声音砸在车内紧张的空气中。意泽伸手掐住了盛知许的脖颈,他眼神邪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时候怎么把周唯君摘得一干二净?”盛知许用力拽意泽的手,却无济于事。关周唯君什么事?“怎么不说话?”意泽捏着盛知许的下巴,他低沉的声线包裹着盛知许,“盛知许,时时刻刻记住你当时是怎么求我和你结婚的。”盛知许眼眶瞬间泛红。鼻尖一酸。求他结婚,还不是为了奶奶,意泽却一直觉得是为了满足她的一己私欲。就因为她无依无靠,所以她想要抛弃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就想攀附他们意家,攀附他意家二少。“现在觉得委屈了?”意泽指尖落在盛知许的眼角,饶有兴致地看着盛知许落泪,“我被逼婚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盛知许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非要我留下?明明你不爱我。”盛知许话未说完,意泽解开安全带。他扶起盛知许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bg起!如何能选择忘记,忘记每一段过去。你的话语太伤心,一点也没有余地~可我还是会想你,去想你,没忘记~你刺痛我心,或许一切都归零~归零到最初记忆~我一定选择不会继续爱你~《选择失忆》季彦霖」:()白月光回归,夫人又夜不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