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还想说话,丁蟹指着自己的脑袋大声道:“行了,别跟老爸转移话题,我还没有老糊涂啊。快说,老二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丁益蟹当然不能说:“哎呀,老爸,真的是不小心摔倒扭了一下,没事的。”
丁利蟹赶紧的跟上:“是啊,老爸,真的就是这样。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老大打电话,让他过来说清楚好不好啊。”
“打,现在就打,马上打,让他赶紧滚过来给我交代清楚。”
没有办法,丁益蟹拿起电话给丁孝蟹打了过去,让他过来把事说清楚。算是传递情报吧,让丁孝蟹在路上想一想怎么混过去。这个时候可不能多事,真的会死人的。
不过片刻,丁孝蟹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进门直接问:“老爸,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老大你少质问我,为什么回来?当然是为了尽孝,为了和你们在一起。”丁蟹拉着丁孝蟹,指着丁益蟹:“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不是你打的,只说是摔倒,可我看那样子怎么都不是摔倒啊。你这个老大怎么当的?啊?”
丁孝蟹算是老丁家这几个男人中最正常的了,他知道跟丁蟹说不通的。当下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老爸啊,他真的是摔倒而已嘛。老二的腿要真是叫人打折的,我做老大的肯定不会放过别人的。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啊,老爸?”
丁蟹对这个大儿子不说怕,还是比较尊重的,不像其他三个小子。主要也是丁孝蟹这些年照顾另外三个弟弟不容易,能过上现在的生活都是老大的功劳。对上大儿子,他的气焰是短三分的。
但到底是老子,不妨碍他说别的:“老二的腿就不说了,那你们为什么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外边不管?还不是不孝?要是我啊,我最亲近的人犯了法不能够回到港岛来。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港岛所有的事都扔下,跑去跟他在一起。”
“你们倒好。”丁蟹激动的说道:“把我丢在湾岛,又把我丢在墨西哥。你们不管我就算了,连奶奶也丢在庙里不管?我是通缉犯,那你奶奶她杀人了吗?”
“不是啊,爸爸。”老三丁旺蟹叫屈:“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是奶奶自己倔不跟我们住一起啊。”
“不要找借口了。”丁蟹摆手,愤怒的指着几个儿子:“你们奶奶啊,几十岁的老太婆,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大了,就算奶奶倔,不肯回家住,你们要是有孝心,就像我这样把她背回来不行吗?我读书没有你们多,但我懂得孝顺父母啊。”
“整天说警察要抓我,你们这帮不孝的儿子,要抓也是先抓你们。就算有一天我被抓上法庭,法官看我这么孝顺,也会感动的流眼泪,他都会同情我判我无罪释放。”
“好了,不要说了。”丁孝蟹烦躁的打断亲爹的叨逼叨:“老爸啊,知不知你在湾岛惹了多大的麻烦啊?周济生下了格杀令要杀你,我忙前忙后给你擦屁股,损失多少就不说了,给你送到墨西哥为什么还要回湾岛惹事啊?那也就算了,结果你还是跑回了港岛。知不知现在多危险?如果让方家人看到,我们保不住你的,爸爸。”
“说来说去,不还是说我回来的不对?”丁蟹指着几个儿子怒道:“是不是怕我回来丢脸,影响你们上流的生活,没有面子?怕律师公会知道你有通缉犯的爸爸连律师也不能做,怕受我连累,医学会不让你做医生,是不是啊?”“不是啊,老爸。”丁孝蟹无奈的哭丧着脸:“我们是为你着想吗,叫方家人知道,肯定要告你的。”
丁蟹倔脾气上来了:“告我又怎么样?我打死了进新是我不对,可是他先对不起我。这次出来,我就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虽然进新对不起我,但我到底把他打死了,害的进新的儿女早早的没了爸爸。如果他们非要告,就让他们告我好了。”
看丁蟹的那个样子,丁孝蟹没有办法,上前拍着丁蟹的后背:“老爸,我不是指责你,是关心你啊。咱们不说了好不好?奶奶不是病了吗,咱们把奶奶接回家住,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
丁蟹受不了老大说软话,而且现在也有了台阶,没有说话,走进屋里背上了老太太。
丁孝蟹无奈的看着:“爸爸,你还做什么?”
“我背我的老娘啊,真是……”
老丁家阖家团圆,王言日常的一天过后,也回到了公屋。
事实上还真就是他说的,现在拿几百万出来买个千尺豪宅,照国内的说法就是九十多平的两室一厅,实在是没有必要。他觉得那钱花的实在冤枉,有那钱干啥不好啊,所以他这个港九有名的沙田大大流氓才会是一众流氓头子中的笑话。不光其他的大哥笑话他,就连那些小打都笑。在笑话王言这个龙腾大哥的时候,完全忘了,被他们笑话的人给小弟月薪五千,年底还有礼品、奖金……
当然他也不可能总是住公屋,已经在研究着弄一块地皮搞地产了,到时候他自己弄个山顶大别野,不比什么太平山好的多。只不过他体量太小,以现在龙腾的积累来说,拿新界北邻着鹏城的地都不够钱,更不要说开了。
这一次他就可着新界开了,毕竟本岛、九龙那里都被韦嘉诚那帮老王八开的差不多了,新界那边相对来说穷一点儿,展更大。而且他手下多,不怕卖不出去房子。还是那一套,开出来给低付、低息贷款,自己人就消化了。
本着这个战略,龙腾安保在拿下了沙田之后,没有选择南下到黄大仙、深水涉、九龙等区,而是渗透西边相邻的奎青区,以及北边的大埔区,以后就会是荃湾、屯门、元朗、北区,统一整个新界。
而这样的操作,也最大的避免了同南边繁华地区立棍的大帮派起争斗。虽说新界也有他们的势力,但说实话,相比起他王某人让出的市场来说,他们并不是很在意,骂两句也就是了。待得拿下整个新界,其他流氓头子的死期也就到了,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吃着阮梅做的晚饭,王言道:“在学校也没什么意思,要不你去我公司上班算了。”
“不会啊,我喜欢跟小孩子们在一起。”阮梅想也不想:“而且我什么也不会,到了公司还不是添乱。万一我瞎指挥,让公司赔钱了怎么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