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踢在墨镜边缘,砸出裂纹,业余黑拳赛起码能引起脑震荡的攻击,却只是将对方给逼退。
墨镜男甩了甩脑袋。
他刚稳住身体,还没摆好架势,就看见了黑黢黢的枪口……
砰!
约翰扣动了【遗孀】的扳机。
敌人比想象中危险。
如果不愿受伤,就不能再纠结留活口的问题了。
燃烧霰弹在墨镜男脸颊炸开。
他脑袋后仰,镜片和皮肉的残骸崩到了天花板上,缺口处裸露着软金属和义眼线路,火焰在头和领口附近燃烧。
约翰的弥赛亚义眼突然聚焦。
他下意识启动斯安威斯坦,躲过了一近距离的劈砍。
墨镜男龇牙冲到了面前。
他那张脸残缺破损,操作系统损坏,电子信号在肢体间传递错误信息,斯安威斯坦也频运转……
墨镜男已经濒死失控了。
约翰属于是打出一个赛博精神病,更糟糕的是他此刻背靠着金属移门,只能反向靠近寻找安全距离。
他穿过刀刃封锁贴到近身。
伊格德拉修的拳头轰在对方脸上,拳拳到肉地猛揍好几次,再擒住胳膊,把单分子刀刃反扭到背后。
约翰感觉自己在制服一辆皮卡。
他被强行顶到卫生间,背靠墙壁才勉强稳住重心,骤然力,将墨镜男的脑袋砸向洗漱台。
有点效果,再来两下。
砰,砰砰!
金属洗漱台出现沾血的凹痕。
电子镜面闪烁后跳出了警告信息。
噗嗤!
旋钮也被砸坏。
大股水流从缺口激射而出,直接喷到天花板上,再从四周反弹回来。
血浆和冷却液的混合物蔓延开来。
墨镜男抽搐片刻后彻底死去。
“呼~法克!”
约翰喘着粗气…甩了甩胳膊,借助稍大些的水流把双手清洗干净。
约翰回到病房里。
格里·皮尔斯和他的小女儿躺在病床上,辅助仪器都由专用电路连接。
天花板角落的监控已经被远程破坏。
公司黑客捂着肚子倒在窗台边,瞪着眼睛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