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这时听说,郁离所嫁的夫婿的病居然快好了,将要去参加县试。
这就算了,当看到傅闻宵写的福字时,郁老大心里头就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能写出那般气势磅礴的字,那人的学问会差吗?
他突然对两个儿子都没信心。
只是心里再沮丧,郁老大也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影响到两个儿子,打击他们的信心,让他们像自己一样,连童生都考不过。
见郁老大不吭声,陈氏和郁琴同样不知道说什么。
她们是体会过郁离的战斗力的,在她面前,压根儿就不敢随便乱说话,以免她一个看不顺眼,直接一巴掌抽过来。
有时候,暴力比什么教训都有效,都能让人记忆深刻,不敢再以身犯蠢。
郁离见他们都学乖了,不再说一些让人不喜的话,自然也没有不依不饶,转身离开。
直到她走远,陈氏母女俩看向郁老大,然后不意外地看到一张青红交错、羞愤难抑的脸。
郁老大阴着脸,甩袖而去,也不管妻女跟不跟得上。
“爹!”郁琴赶紧叫一声。
然而郁老大已经走远,她只能委屈地扁扁嘴,看向母亲。
陈氏对此倒是淡定,拉着女儿离开,说道:“下午考完后,咱们再过来接敬德他们。”
郁琴有些犹豫,“要是他们遇到离娘怎么办?”
母女俩都不是蠢人,哪里不明白郁敬德、郁敬礼突然脾气变坏的原因。
他们那反应,就和当初经历分家的郁老大一模一样,只怕都在郁离那里栽了跟头,而且栽得极狠。
这让陈氏气得不行,知道这两个儿子肯定是去找过郁离,差点想一人呼一巴掌,骂他们为何如此蠢,去自取其辱?
陈氏觉得这两个儿子实在太天真了,也怪郁老爷子他们将兄弟俩保护得太好,让他们没吃过苦头,不知人间险恶。
就连郁老大作为长辈,都在郁离那里吃亏,他们不过是隔房的堂兄,郁离难不成还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凭什么?
陈氏也很忧心,怕两个儿子见到郁离,然后又被她刺激到,影响到他们这次的县试。
只是就算担心,她也没办法不让郁离不出现,只能道:“如果他们连见到离娘都受不了,那这辈子也只能这样。”
就像丈夫那样,一辈子只是个在米铺拨算盘的,连童生都不是。
郁琴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