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卿他们很快就知道,郁离将赏银中的三百两给了那些姑娘。
他怔然许久,转头对屠老大说:“屠叔,沈嘉学这赏银是不是还给少了?下次要是有这种事,得让他们再多给些赏银。”
屠老大笑道:“宜少爷说得是!不过这赏银是沈县令自己掏腰包的,可不是走官府的公账,一般剿匪的赏银可没这么多。”
除非是朝廷那边下令大军去剿匪,届时剿匪所得的财物,会心照不宣地拿出一部分赏赐下头的将士。
这次燕子山匪寨里的东西不少,但因为涉及到银矿的事,里头抄出来的财物都要封箱装好,送去府城那边,由府尊过目。
想从里头昧下些东西是不可能的。
宣怀卿想想觉得也对,不禁叹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叫郁离来剿匪,说好的五百两,最后她只拿到两百两,莫名地有些愧疚。
若他补上三百两给她,感觉她可能不会收,反而会弄得尴尬。
沈县令特地腾出空来找宣怀卿,听到这话,插嘴道:“这位郁姑娘倒是个极有原则的。”然后又问,“宣小将军,你是从哪里找来这样的能人异士?感觉她比京城里的那位国师靠谱多了。”
听说当年国师也是一位能人异士,被圣人请出山,然后就封为国师。
他们这些年轻人对国师没啥感觉,这些年,国师深居简出,说要给圣人炼仙丹,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练出来。
宣怀卿嗤笑一声,“国师?他哪能和郁姑娘比。”
这话听着就大逆不道,对国师没有丝毫的敬重,反而颇为鄙夷。
沈县令忙道:“我的小将军,这话你可别在外头说啊!”他小声地说,“你十岁后就离开京城,可不知道国师厉害着,虽然他很少露面,但若是他对哪位皇子表现出些许亲睐,那可不得了……”
想到什么,他微微眯起眼,“你还记得镇国公府的傅世子吗?那傅逍何等惊才绝艳之人,最后还不是……”
宣怀卿脸色蓦地有些阴沉,然后深吸口气,“我都远在南地,还怕他听到不成?要是国师真有如此通天彻地本事,能听到远在南地的我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沈县令脸上的神色也淡了几分,不禁叹气。
只要有心人之人,都能察觉到现在京城的局势很不好,自从四年前,镇国公世子传出死讯后,好像很多事都变了。
他会来余庆县当这县令,也是家人特地送过来的。
不管如何,南地远离京城,就算京城有什么动荡,也影响不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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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前一天,郁离特地去逛了逛余庆县,准备买些东西回去。
难得来这里,肯定要好好地吃一吃,逛一逛,看一看的。
花了大半天,郁离就将余庆县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