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山知道越郡王为何会对傅世子动手。
越郡王和傅世子确实有仇,不说两人从小就不对付,且当年越郡王的父亲是被元安长公主一系打压下去的,不得善终,越郡主自然恨毒元安长公主,作为元安长公主之子的傅世子,自然也被他仇恨。
如今傅世子隐姓埋名,以一介书生的身份来省城参加院试,他不再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也不是尊贵的长公主之子,只是一介平民,他身边更是没有任何下属跟随保护。
在越郡王眼里,现在的傅闻宵可不就是一介任他拿捏的书生,杀他易如反掌。
当然,此举可能也存在试探,试探“傅闻宵”的反应。
袁崇山嗤笑一声。
以前就算了,那时候傅世子是个将死之人,他们这些旧部不敢随便动,一旦傅世子的死讯传来,他们只能远离大庆,出海避祸。
现下傅世子确定不会死,参加科举只是他回京城的一个方式。
傅家的旧部自然也不需要为避祸出海,越郡王要是敢动手,也要作好被他们寻仇的准备。
袁崇山对额头有疤的男人道:“现下傅世子只是庆安府那边的秀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别暴露他的身份。”
男人应一声。
“行了,你继续让人盯着越郡王,一旦他还有行动,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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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客船终于抵达山平县。
郁离大包小包地搬下船,看她双手扛着那么多东西,傅闻宵不能都让她搬,也帮她拿一些。
可惜她十分不放心,一直扭头看他,生怕他拿不住摔着。
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下船,郁离顺便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到地上,然后去雇一辆骡车回家。
将东西搬到骡车上,两人坐上骡车。
这是傅闻宵第一次坐骡车,感觉挺新奇的,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姑娘陪着。
两人坐在车上,迎着暮色回家,他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你笑什么?”郁离疑惑地看他。
傅闻宵道:“终于要回到家,我心里高兴。”
闻言她也笑起来,说道:“我也挺高兴的,等会儿就能见到娘,可以吃到娘做的饭菜。”她摸了摸肚子,“我好饿啊。”
傅闻宵将荷包里的几块点心拿出来递给她,让她垫垫肚子。
她一边吃一边嘀咕:“这点只够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