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宵看到这一幕,突然起身坐到她身边。
在郁离转头时,他朝她笑了笑,将披风撩起,正好遮掩住其他人的视线。
郁金见他突然坐到她姐身边,有些懵地看了看两人,脸上露出恍悟之色。
这次去省城,她发现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她们这位姐夫,好像挺黏人的,黏她姐黏得不行,就连去省城都要跟着,寸步不离。
小夫妻俩说是形影不离,不如说是当丈夫的离不开妻子。
郁金又瞅了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黏人的男人。
偏偏他长得好看,而且身体看着也不怎么好,苍白着一张脸,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时,莫名地觉得他很脆弱。
所以她姐才会带他一起去省城,在省城时带他到处玩,一直护着他……
许大夫过来,将抓好的药给他们,让他们将伤患带回去好生照顾,同时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医馆不留病人过夜,现下他们都住在县城,回家也方便,自然不留他们了。
正好这时,昏迷中的方璧鹤醒过来。
当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发现伤口也换了新的药,便知道他们将他送到药馆。
许大夫倒是有些惊讶,“看来这位郎君的身体不错,醒来得很快。”
怪不得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死,看来这位郎君的身体很强壮,平时有注意锻炼。
这样倒是好,这么重的伤,他都有些担心这位郎君撑不下去。
方璧鹤慢慢地坐起身,先是谢过大夫,然后又谢过郁离等人。
郁离问他:“你能走吗?”
方璧鹤发着高烧,嘴唇干燥脱皮,脸庞也红通通的,不过一双眼睛却很清醒,他道:“可以的,嫂子不必担心。”
见他可以自己走,郁金便道:“大姐,姐夫,那我就先回码头那边。”
说着她带着两个船员回去。
刚才送方璧鹤过来的是两名船员,两人轮流背着他过来。毕竟男女有别,傅闻宵身体又不好,只能找船上的船员将方璧鹤背过来。
傅闻宵和郁离、方璧鹤也离开回春堂。
夜晚的县城格外安静,街道也很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地上。
就着月光,三人朝疏影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