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卿的目光落到傅闻宵身上,明白他嘴里的“亲人”的意思,又问:“不知傅将军准备何时离开?我们也好给傅将军践行。”
傅烈去淡淡地拒绝,“不必,等养好伤后,我就走了。”
“傅将军居然受伤了?”宣怀卿惊讶地问,“不知这伤是怎么来的?”
得知傅烈云来到山平县后,宣家确实很吃惊。
不过碍于郁离,宣家并未派人探查傅家,只确认傅烈云身边有什么人。
是以宣怀卿还真不知道,傅烈云居然有伤在身,这倒能理解他这次为何会留在山平县,原来是留下来养伤。
傅烈云淡淡地道:“路上遇到一些宵小,打斗时不慎伤着。”
闻言,宣怀卿心里了然。
看来这人南下时,定然遇到不少阻拦他的人,要不然以傅烈云的本事,如何会负伤?
纵使身上带伤,他也要亲自南下走一趟,看来傅世子身体痊愈这事,确实引来不少人暗中关注。
宣怀卿想着,目光落到正在喝茶的傅闻宵身上,等看到他给郁离剥花生时,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算了,这种事他看得多,早就不会再震惊。
傅烈云和孟行舟也当作没看到。
他们世子爷和夫人感情好,他们才开心呢。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几句,宣怀卿终于告辞。
傅烈云等人起身要送他。
“你们坐,不用送。”宣怀卿笑道,“傅将军,傅世子,你们若是得空,改日也去我那里坐坐,我们也好招待你们。”
傅闻宵和傅烈云微微颔首,客气地应一声。
这时,郁离突然道:“宣少爷,我送你吧。”
宣怀卿神色一顿,笑道:“那就劳烦郁姑娘了。”
傅烈云和傅闻宵都是聪慧之人,心知她应该有事找宣怀卿,识趣地没跟过去。
郁离将宣怀卿和屠老大送出门。
天色已经暗下来,巷子里没有什么人活动,大伙儿都已经回家歇息,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散发幽幽的光亮,隐约照亮门口的方寸之地。
“郁姑娘,不必再送啦,你回去歇息罢。”宣怀卿说道。
郁离站在门口,开门见山地问:“宣少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傅闻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