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收拾完行李,端了一壶茶水去书房找傅闻宵。
看到傅闻宵坐在那里看书,她走过去,将茶水放下,欲言又止。
看到她这模样,傅闻宵面上不动声色,“娘,有什么事吗?”
周氏觉得脸庞有些烧,吭哧地问:“宵哥儿,你问过离娘了吗?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大夫……姑娘家若是……对身体不好,还是得正常些才行。”
她心里想着,离娘今年都十九岁,癸水还不来的话,只怕身体还没好罢?
如果不来癸水,也无法怀孕……
傅闻宵道:“娘,你放心,离娘的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
“可是……”
“她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会来晚一些。”
周氏愣住,“这、这样的吗?”她松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离娘的身体还没好呢。”
比起其他,她当然更关心郁离的身体健康,得知她的身体已经好全,没什么问题,总算松口气。
不过很快她又纠结起来,“那她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正常?”
傅闻宵面不改色道:“应该不久,过个两三年吧。”
“两三年?挺久的……”她一脸失落,这样的话,看来孩子也不会来得太快。
同住一个屋檐下,就算不特地去注意,周氏也能从一些细枝末节中得知他们已经圆房的事。
对此她自然是高兴的,也算是去了桩心病,小夫妻俩圆房后成为真正的夫妻,总算不用担心离娘一直不开窍,哪天就离开,抛弃宵哥儿。
当然,小夫妻俩圆房后,她就盼着离娘肚子里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但等她发现离娘连癸水都没来后,又开始忧心起来。
傅闻宵倒是不在意:“娘,孩子要看缘分,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果离娘怀了孩子,未必是好事。”
周氏的脸色一白,顿时不说话了。
她自然知道他的处境有多危险,不回京还好,一直生活在山平县,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倒能相安无事。若是将来他回京,定会卷入京中那些纷争,步步惊心,只怕他又会成为那些皇子们的眼中钉,甚至可有连郁离都会被害了,更不用说一个脆弱的小婴儿。
傅闻宵继续道:“娘,我打算等乡试过后,就准备进京。”
“这么快?”周氏吃惊地说。
“不快了。”他笑了笑,“乡试对我而言没什么困难,我会参加明年的春闱,自然要提前进京赶考。”
周氏知道他已经作了决定,只能叹息一声,“宵哥儿,你确定了吗?”
“自然。”他认真地说,“娘,我非入京不可,母亲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