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举人赶紧让人将他们扶回房里洗漱,又吩咐船员给他们熬姜汤。
虽说七月初的天气依然炎热,但读书人身体精贵,这突然落水,保不准会生病。
等人走后,汪举人不好意思地对郁离和傅闻宵道:“傅贤弟、弟妹,惊扰你们了!这次多亏弟妹在,不然他们还要在河里泡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先前那些秀才在甲板上喝酒吟诗,汪举人并没管。
他是过来人,虽然当年参加乡试时,他没怎么紧张,却知道那些秀才确实很紧张,难免要找点乐子放松一下。
哪知道,这一放松,居然直接醉酒落水。
见这边没事了,郁离和傅闻宵回房歇息。
回到房里,傅闻宵调侃道:“阿离真厉害,不仅能捞鱼,也能捞人。”
郁离心平气和地说:“这有什么,我还能将人像风筝一样放飞到天上,你相信吗?”
傅闻宵:“……”
见他不说话了,她顿时满意了,说道:“你放心,我没想将你当风筝放。”
调侃人,谁不会?
傅闻宵失笑,探臂将人搂到怀里,低头吻她,说道:“嗯,我相信,我努力不让阿离将我当风筝放。”
郁离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含糊地说:“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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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昨晚被郁离从河里捞上来的几名秀才特地过来向她致谢。
郁离表示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这几个秀才羞耻得不行,谢过她后就匆促地离开,有些无地自容,一整天都躲在客房里没出来。
傍晚,终于抵达省城。
下了船后,众人在码头这边道别。
郁离和傅闻宵坐上汪家派来的马车,和汪举人一起去汪家在省城的宅子。
上次院试时,他们就是住汪家的宅子,这次汪举人也一起来,那也不必客气什么,仍是去汪家的宅子住罢。
以汪举人的性子,他们不和他客气,他反而更高兴。
在汪家宅子歇息一晚,翌日便忙活起来。
傅闻宵要去衙门那边报名,郁离则去找在省城开店的妹妹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