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屑这妹妹的浪荡好色,倒也好拿捏,总比当年掌权的皇太后和元安长公主好。
那两个女人才是最可怕的,牝鸡司晨,与男人争权夺利,连他们父皇曾经都要避其锋芒,一步步筹谋。
当年懿德太子的死,很难说是不是老皇帝故意的,牺牲一个太子,以此打击元安长公主的势力,而且也成功了。
想到元安长公主,三皇子又问:“西郊行宫那边有什么消息?”
这些年,因为元安长公主之故,西郊行宫变成一个禁区,很少人敢提她,更不用说靠近那边。
众人也渐渐地忘记元安长公主这人。
幕僚道:“没什么消息。”
“没有?”三皇子诧异,“傅逍都回京了,他没派人去行宫打探?”
幕僚仍是摇头,他也派人去柳文巷那边盯梢,傅世子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傅世子进京后很少出门,除了去拜访过南郡省的一个姓汪的举人外,也就去参加今天的书画会,其他时候都是在宅子里待着,听说他正在温书,准备参加明年的会试。”
三皇子听得匪夷所思,“他还真的要去参加会试?”
虽然以前圣人是夸过镇国公世子乃良才美玉,文采斐然,但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他像那些士人一般,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哪想时移世易,有一天,他居然以一个南地士人的身份进京赶考。
幕僚道:“应该是的。”
三皇子嗤笑,不过多少有些放心,说道:“看来傅逍不足为虑,他现在只是一个南地的普通举人,可不是以前的镇国公世子,现下也没什么人手,能干什么?”
要是他真能干,早就让元安长公主从行宫里出来了。
幕僚见他神色放松,想说什么又顿住。
他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从来不敢小瞧那位傅世子,特别是府里的三皇孙刚被马踩断腿后,恰巧江南那边就爆出贩私盐的事,而且还和三皇子扯上关系,三皇子最近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连断腿的三皇孙都没空去看,只能让太医努力治……
贩私盐这事一直瞒得挺好的,什么时候不爆发,偏偏在这种时候。
幕僚思来想去,怀疑是傅逍让人做的,然而就像三皇子说的那样,傅逍现在只是一个南地举人,没有什么人手可用,实在怀疑不到他身上。
三皇子更觉得是那些一直盯着他的兄弟捅出来的。
幕僚见他对西郊行宫不在意,也不再说这事,转而道:“对了,殿下,听说威远侯要回京。”
“方璧鹤回京?”三皇子眉头拧起,“他这次又去哪里?”
“估计是去了北疆。”
“他去北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