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唯一的嫡子,他心里也是在乎的,难得看到他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十分生气,他的儿子还容不得旁人欺负。
楚少聿用红肿的眼睛看他,说道:“没人欺负我。”
声音有些沙哑,一听就让人觉得哭了许久。
其实是因为实在太疼了,想要惨叫,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久而久之,这喉咙自然也不舒服。
瑞王不知道这些,觉得他是在逞强,厉声道:“若无人欺负你,你为何眼睛都肿了?”
“我这是去练体术弄的!”楚少聿道。
“体术?”瑞王有些茫然,“你这是去学武了?”
楚少聿觉得这么解释也没错,便点了点头。
瑞王有些欣慰,他们家的孩子不需要考科举,不过学武倒是不错的。
很快他又紧张起来,“你没乱练吧?要是想习武,父王给你找个有经验的武师傅,不会轻易损伤筋骨。”
看他哭成这样,都担心是不是哪里伤着。
瑞王又打量嫡子,见他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走路也正常,总算松口气。
楚少聿道:“不用,武师傅教的又不是体术。”
虽然今天疼得没志气地哭出来,但楚少聿没想过要放弃。
他一定要努力练好体术,到时候也能像表嫂那样轻松地跳到屋顶,打地痞流氓轻而易举,说不定还能砸船……
以后那些庶兄若是还想对他动手,他不用再靠别人保护,能当场打回去,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将那几个庶兄揍一顿。
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不管多痛苦,楚少聿都忍住。
幸好嘴里还咬着一块软木,除了眼泪哗啦啦地流外,倒没有哭出声。
只要不哭出声,那就不算哭,他仍是男子汉。
瑞王得知他是去和傅逍的媳妇学什么体术时,顿时无奈。
他就知道,只要涉及到傅逍,这傻孩子就不管不顾,傅逍说什么都是对的,都哭成这样了,明天居然还要继续去练体术,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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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之时,参加殿试的贡士们都悉数交卷,然后从东角门离开。
交完卷子的贡士等在皇极殿外,由礼部的官员领他们出宫。
有贡士发现傅闻宵并不在这里,眼看着礼部的官员要领他们出宫,有人道:“这位大人,会元郎还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