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为许大夫执意要下车救人,他们很不耐烦,觉得这老大夫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们赶时间,他居然还坚持要去救一个不相干的贱民。
不过这会儿,看到许大夫居然真的将人救醒,他们也很吃惊。
再听周围人的夸奖,证明这老大夫的医术确实很好,说不定真的是神医。
许大夫对那病人交待一些注意事项,确认病人的家人都记住后,便收拾好药箱,朝等在那里的侍卫和车夫说:“走吧。”
侍卫和车夫对他的态度都变得恭敬几分:“许大夫,您请。”
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确实值得敬重,毕竟人不可能不生病,万一哪天轮到他们生病,说不定还要求到这老大夫。
更不用说,府里的主子还要等着他去治病。
如果他能治好主子,这老大夫变成主子的救命恩人,要是他哪天翻旧账,他们可讨不了好。
正是这样的顾虑,这一路上不管老大夫怎么慢吞吞的,提出再多的要求,他们再怎么不耐烦,也不敢对他太过分。
许大夫并不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正要上车时,突然他看到街道对面的郁离,不由怔了下。
彼此目光相对,许大夫很快就收回目光,当作不认识,便登上马车。
马车哒哒哒地朝前驶去,消失在前方。
郁离终于收回目光,也没什么心思继续逛街。
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布庄,找到青寰,和她说了刚才的事,让她找人去查查许大夫为何来京城。
在京城看到许大夫,郁离确实挺惊讶的。
许大夫只是南地医馆的一个老大夫,他的医术在县城确实很不错,但再好也有限,许大夫在杏林中的名声不显,更不用说京城这种地方,好大夫不少,还有宫里的那些御医,医术都差不到哪里。
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千里迢迢将许大夫从南地带到京城?
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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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傅闻宵从宫里回来,郁离便和他说了这事。
傅闻宵听后,并不意外,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有人将许大夫当成是治好我的神医了。”
“神医?”郁离惊讶,一时间没能将这两个词和许大夫联系起来。
大概是当年她在许大夫那里吃过不少苦头——整整喝了一个多月的药苦汁,她对许大夫是敬而远之的。
后来每次遇到受伤的人,她都往许大夫那里塞,许大夫的嘴巴严,不管送多少病患过去,许大夫都不会大嘴巴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