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现在孩子已经没了,说啥都晚了,而且唐远白坚持要离婚,还说绝对不可能再和宫学文过下去,这就说明人家已经是铁了心了,不得不说,宫家这次是被生生的打了脸。
望海县的圈子就这么大,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私下会怎么议论呢?
宫培刚想到这里就头大,他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女人都摁不住,真是白白送他出国留学了,这几年啥也没学到。
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做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
宫学文从父母家里出来后心里烦躁的很,于是打电话叫来自己的狐朋狗友,除了唐远航之外,这几个人算是都聚齐了。
“我操,怎么会这样?文哥,你这才结婚几天啊,再说了,嫂子还怀孕了,怎么就突然要离婚呀?”
关艳辉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见面之后大大咧咧的问道,方玉石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喝酒,说文哥最近心情不好,正闹离婚呢,让他过来开导开导。
宫学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端起酒杯,二两白酒一饮而下。
虽然他和唐远白没什么感情,他们两个能结婚,原因各自心里都清楚,但是毕竟和唐远白有过一夕之欢,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所以突然要离婚,这让宫学文有很大的挫折感。
从小到大宫学文都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家世好,学习好,父母工作好,几乎什么都好,长大之后还出国留学几年,而且回来之后就在政府部门工作。
不出意外,宫学文前程一片大好,但是所有的事情随着那个夜晚发生的事,他的前程已经一片黑暗。
他每次见到唐远白,唐远白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他知道唐远白看不起他,尤其是他和唐远航他们做的恶事,唐远白一清二楚,而且她的手里还有视频,当然视频是惠连升拍的……
虽然并没有显示出他们干了什么坏事,可是如果那段视频交给警方,警方就会顺藤摸瓜,这件事到底能不能瞒得住,真不好说,所以他们也只能采取这种方式,相互包庇,相互隐瞒,绝对不能让他们出现在警方的视线里。
“行了,坐下喝酒吧,别那么多废话……”方玉石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吱声了。
所有这些人里面,关艳辉是最没文化的一个,他之所以能攀上这几个人,不过是因为想攀附宫学文而已。
其他几个人,关艳辉看不眼里,所以当方玉石瞪他一眼的时候,关艳辉差点一巴掌打过去。
都以为关艳辉这个性格,大大咧咧不会将那个女孩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关艳辉也是人,也会睡觉,睡觉就会做梦,心里有鬼,做梦的时候就没什么好梦,他时常会做噩梦,梦到那个女孩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而且女孩的背后就是来抓他的警察。
“文哥,这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这么拖下去,我们几个人这辈子就废了,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你觉得呢?”
关艳辉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愣住了,包括宫学文,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关艳辉。
“那你和我说说,怎么解决?什么办法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我们几个,再加上嫂子,对吧,嫂子是不会说的,她弟弟也参与这事了,其他人就是惠连升,还有那个女的了……”
关艳辉说这些话时,脸上露出的是狠厉的表情。
其他三个人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得出来关艳辉想干什么,而且如果他真想这么干,其他这三个人还真是拦不住的。
“这么说,你想好了?艳辉啊,我警告你,现在这些事儿说到底也就是个坐牢的问题,但是,如果你想按照你的办法去做,一旦事发那就不是坐牢了,那是杀头,你可想好了……”宫学文警告道。
宫学文的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关艳辉的心里。
“那你们说怎么办?天天怕这怕那,一天到晚担心,我就不信,你们不担心?反正我现在每天晚上做噩梦,梦到警察来抓我,依我的意思,要把所有的隐患全都除掉,要果断一些,否则我们这辈子是没法活了。”关艳辉将酒杯重重地顿在茶几上说道。
他这话说完,整个房间内一片死寂,没有人再接话茬了。
“都不说话是吧?都不说话那就算了,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看我们现在,过得这叫什么日子?不就是大家一块晚上玩了个妞吗?至于吗?我他妈现在后悔死了,到哪个场子找不到比那个柴火妞更好的,结果他妈的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关艳辉这话,让在场的三个人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痛打一顿,但是现在他们三个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结果这场酒局不欢而散,谁也没有拿关艳辉的话当回事。
这家伙是个富二代,没多少文化,很多事情就是凭着胆子去做的,有多大胆子就做多大的事儿,他爹能够在八里洼搞煤矿也是这个原因,要不然你去看看搞煤矿的,有几个怂货。
关艳辉充分的继承了他老爹不怕事能惹事的优良基因,这三个怂货不干,他决定自己干,总而言之一句话,把所有的隐患全部掐断,就不会再过眼前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在做准备了,所谓的做准备就是偷偷去了县精神病医院,那个女孩儿就在精神病医院关着呢。
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伙同自己的狐朋狗友,趁着夜里精神病院工作人员少的时候,把精神病院的门和各个病房的门都打开了,同时敲掉了精神病院的监控录像,于是一个晚上,精神病院内的患者都跑掉了。
值班医生和保安迷迷糊糊之间,也没能阻止患者离开精神病院,因为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关艳辉买通了做饭的厨师,在他们的饭里都加了安眠药。